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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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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念樹理

  ——樹理有禮。值得懷念

  看着年曆上的提示9月23日“國際聾人節”,本應該跟着尋一片無聲的靜逸,盡享我“閑來無暇再思閑”的閑情,卻餘外的想起了一位名人。

  人們平時能想起的不過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可惡的敵人;

  一個是真正的好人。

  但真正值得自己能發自內心去懷念的人卻不多。

  就如我過了長江,剛一踏上湘江大地,不用到過韶山沖,去觸景生情便想起了一位“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一代偉人。

  趙樹理(1906-1970)1937年就加入中國共產黨,投身革命參加了抗日戰爭,他是中國共產黨第八次代表大會代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一、二、三屆代表。

  我敢說樹理是好人,這樣的好人卻在把真、善、美的歡樂帶給人間的“中國曲藝家協會主席的崗位上,含冤辭世於1970年9月23日,僅差一天的64歲生日。

  當時的罪名是周揚反革命路線的走狗,現在想來,能當上代表的人,就不應該成為走狗的,除非當年的人是狗,而不會走,選了他去代表人民遊走說服,才選了他去作為代表。

  他應該是那個年代被迫害致死的眾多革命家的代表,是那個年代對國家民族損毀至重的代表。

  我對樹理先生了解的不多,很小的時候想着學習談戀愛了,才想起能看一場電影《小二黑結婚》,其實那只是根據他的一部短篇小說,由別人改編的,還是個戲曲片,當時只記得是由男女演員扮演的主角,其餘的也沒看懂什麼。到了成年,有機會上手了他的代表作,在中國的文學史上有過教義的《三里灣》,又因為是一部長篇而望而生畏了。對他的依稀的記憶是過去有人傳說,他是長臉人臉長的代表。

  樹理是新中國文學史上最重要,最有影響的“山藥蛋派”文學流派的創始人,是值得懷念的人民文學家,著名小說家。

  樹理先生愛憎分明,心中裝着人民,尤其是廣大的農民。他看到不善的事,也不會把臉拉得很長,而是會以“也不帶尖刻傷人的芒刺”、“溫和而善意”的給以幽默的時鄙揭露。

  當代作家汪曾祺先生回憶趙樹理“他總好像側着身子往前走,像是穿行在熱鬧的集市的人叢中,怕碰着別人,給別人讓路。”還說:“趙樹理是我見過的最沒有架子的作家,一個讓人感到親切的,娛媚作家。”

  我所懷念的不是因其偉大英明,而是樹理同志的簡樸平凡。

  按照汪曾祺回憶樹理簡樸的瑣事,由於和我近年生活的過於相似,記憶的也就深了。說他由於家眷還沒到,每天便隨便出去“打游擊”的吃點,這樣的大文學家也總是吃最小的飯館,宿舍附近只有幾個菜的幾家小館,他都是常客,最貴的菜是小碗罈子肉。最便宜的“炒合菜蓋被窩”,也就是菠菜炒粉條上面蓋上一層薄薄的攤雞蛋,這就是他常吃的美味,他每天工作到晚上十點多鐘,到了賣夜宵的攤子,也就是要一碗餛飩,兩個燒餅夾點豬頭肉,各有所好的往長板凳上一坐,拿出他棕黃皮的煙味及辛辣的“物美價廉”且又是最次的捲煙,狠狠的猛抽一頓,再來他二兩白的,這就是他的自得其樂。

  還有一件小事就更是平凡了,小到樹理他什麼也沒做。故事是別人講的,只是拿來說說樹理的為人。

  一次趙樹理下鄉體驗生活時,當地的房東向他請教關於寫作的真經,趙樹理知道意圖后,只是讓他寫一篇表揚好人好事的稿子給他看,當趙樹理看完送來的稿子后,只是告訴他回去改一改,明天再拿來給我看,幾次三番的都是如此,到第四天趙樹理看過後也只是說:“你改得有門路,再改一遍吧。”直到看到房東改了七遍的稿子后,他才說:“你可以寄到報社去了。”房東小李寄完稿子后問趙樹理:“你是天下知名的大作家,有那麼多的寫作經驗,為啥不肯教教別人呢?”趙樹理說:“我把真經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他說:“我的真經就是一個‘耐’字,一個‘改’字。”通過這個故事,我也學到了一個真經,就是要寫文章只有耐下性子,反覆推敲,反覆修改。才能寫出好文章。

  我知道的樹理的作品也不多,知道的他的事迹也不多,他值得懷念的,不是他的偉大,而是因為他是勤奮而簡樸的人民公僕。不是因為他是人民藝術家,而是因為在他的心裡只有人民的藝術。

  樹理有禮,值得懷念。

  因為他不是走狗,而是被"人民"打成的走狗。

  2012年9月23日於和易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