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我說,不要總把過去攥在手心,不要總活在悲傷里。把太細的神經割掉,會不會比較容易睡得着。
有人對我說,明天的路那麼遠那麼長,並沒有多麼的好走。把太硬的脾氣抽掉,會不會比較更明了。
我曾經在冬天還沒結束的時候,給自己起了一個網名,叫做暖暖。我只是希望變得更溫暖,我努力的微笑,努力的勇敢,勇敢的微笑說再見。還記不記得那個雨天,我給你唱過那首梁靜茹的《暖暖》。
轉眼,夏天早已經隨着落了灰塵的風扇停在了角落,那指尖觸碰過的溫度呢,我把它弄丟了。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監牢,關着一票黑色念頭在吼叫。把天空唱的風起雲湧,落葉停在半空孤獨的守望。
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有很多的書還沒有看完,有很多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有很多的人還沒來得及說再見。
我不能對你說我為什麼會難過,悲傷以怎樣的姿態蔓延在我的心牆,它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每一道傷口,汲取所有的疼痛和力量,從眼淚流下謝謝兩個字。
就算我對着你大聲呼喊又能怎樣,聲音失去了介質無法傳到你的耳朵里,感情若若成了絕緣體,跟怎麼感同身受彼此的絲毫微末。一旦開始討厭某人,無論其做什麼都會讓你厭煩。
她們討論起考研的事情,我發現自己只能沉默,有時候選擇之所以讓人難過,就是因為你必須接受曾一路走來的人,終於要過自己的生活。開始慢慢插不上話,開始慢慢無法了解,開始慢慢疏遠,終於就遺忘了。
似乎能陪我到深夜的都是不曾預料的同道中人,似乎能聽到我言外之音的總是置身事外那一個。
誰想看我碎裂的樣子,誰曾看過我碎裂的樣子,也許你可以說我是對生活多麼不認真的人,你可以說我其實那麼貧,天天講些沒有營養的話。
我感冒發燒頭疼咳嗽,那又怎樣。我作踐自己不肯吃藥,那又怎樣。
我就是見不得自己好,其實我一直都不好,為什麼我要一直一直扮演一個安好的假象。也許你喜歡的不過就是這個假象,當假象泡沫般破滅,棉花糖被揉捏的不成形狀,淚痕歪歪扭扭掛了半行在臉上,你會不會來,會不會走上前來,會不會給我一個無聲的擁抱。
還是想都別想了罷,自欺欺人這是多麼俗氣的事情。自我安慰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角戲。沉默是我對你無法掩飾的失落。
我求饒,讓這黑夜抱我到天亮,寂寞唱着安靜的咆哮。
儘管叫我瘋子,不準叫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