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虎踞龍盤,不可一世;近看龐然大物,盤古大觀。
水立方與鳥巢相拼,端莊的方方正正,如古代之四方陣,花崗岩色的銅牆鐵壁凜然不可侵犯。
一片曠地,有樹有草,只見幼樹,不見結果;只見芳草,不見長高。卻見黑女的高傲,展翅的大鵬,還有點點綴綴的塑像,令人遐想無限。
高昂的水台之座,全是高低出岫之大燈,欲吞欲吐,如伸似屈,如騰似躍,揮灑地全是泳將們之風姿。
藏地燈個個生龍活虎,踏地待命,一聲號令,齊齊閃亮而起,只見地之光相輝交映。
一弘仙座,五環貫虹,兩扶之間閣樓重疊,空中樓閣端坐在雲兒之中,有古宮之神韻,閨房之幽靜。
一切都向著鳥巢繞望。
鳥巢、鳥之巢。生命在這裡孕育,多少根細枝,多少個來回,勤勞與愛並生相連。彎曲有度的松針,幾經喙碎的泥土,從巢的選址到選料一直到巢穴的構築,幾多辛勞,幾多心思,一步步圓成。
鳥巢、愛之巢。母愛天性,情愛更是惹人崇尚,一旦喜結連理,便要從一而終,沒有遺棄,沒有異心。全是一見鍾情的愛。縱有短暫分離,老面孔記得滾瓜爛熟,任你千萬人隊伍能一眼辨出,又一對對老夫老妻相擁而去。
靜觀鳥巢,如天尊打坐,或仰、或卧。將傾之廈不傾,欲斜之柱不斜。圓圓鼓鼓,是圓不是圓;四四方方,是方不是方。如神入化,似天工之作。
鋼軌是柱如帶,橫與豎,寬與窄,密與疏,柱與天相接,帶與雲媲美,編織的是迷人天網。
擎天之柱如扭一般,隨長隨短,隨擺隨放,交錯的如藤蔓掛垂,伸展有方:有三角形的,大小歸一;有四方形的,等邊不一。米尺之寬的通天之柱,沖雲霄的遙指天際卻不見端口,試與天公比高;米尺之寬的鋼鐵之鑽,入地幔的直插地核卻不見開口,欲與地母爭雄。
銀白色的飄帶一樣是鋼筋鐵骨,一樣是米尺對齊,如平滑之綢緞,雖不是五彩繽紛,卻宛如天宮之少女披肩在身,輕歌曼舞,純潔可愛,玲瓏地熠熠生光;逍遙地飄向遠方,卻不見其舞袖飄逸,瀟洒的蹦迪它方,卻不見其步子輕盈。
是柱是帶還是牆,遊人不必多猜,只要仰頭眺望,一定是峭壁凌凌無懈可擊,半壁河山如立如唱。
進得大廳,熊貓吊燈睜眼相迎,滿眼的羨慕鼓鼓而出——人間春色滿園。
眼帘中萬花點點,紅白相間的座椅,雖不是五顏六色,卻使人眼花繚亂。大大的屏幕沒有球賽,沒有名星,只有觀眾徐徐入座,來了一夥又一夥,去了一批又一批。
賽場上遊人魚貫而入,一塊青草地,有一人有一車緩緩而過。賽場即戰場,正是平日里的生死煎熬,才會有鋼鐵的一瀉成才,才會有這裡的生命之燦爛、五環之輝煌。
仰鳥巢之頂,只見藍天作蓋,白云為伴。一道圓虹劃過,便是界,便是路,便是通天之雲梯。
鳥巢,深淵無底,正是在這裡:可納天地之精氣,可容天下豪傑之馳騁。
鳥巢,博大精深,正是在這裡:同一世界,同一夢想。
讚美你,鳥巢之神——奧林匹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