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女子:半綢絲雨,便使人想起,那煙、那霧、那水、那歌,那和風煦煦,輕歌曼舞的江南水鄉,總想起那些傳奇女子。半縷青絲,一層輕紗,身姿曼妙,歌舞輕盈,纖纖素手,琴棋書畫之後,綉着那活靈活現的鴛鴦蝴蝶,吱呀的紡車旁永遠少不了那痴痴凝望的倩眸。紅紅的髮結,藍藍的頭巾,那羞紅的笑靨,多少人心頭的繩結,再不有那千年的祈望,亦不有那百年的情愁。江南女子,水一樣的清澈,霧一樣的輕盈,沒有灼熱的傷痛,永遠溫柔着、嬌羞着。兩千年來,江南女子,以身塑造多少不老的神話,梧桐清鈴,冷雨芭蕉,那痴痴的凝望的祈盼因誰而來,那流不盡的淚水又是因何而匯聚,那騎鶴而來的人兒在何方奔馳。把酒問青天,青天可曾回答?傻人兒,你久盼不歸的人兒,歸否?若是久久未歸來,那漫長的雨季,有誰陪你溫馨的走過。落花飛揚的那個窗檯,有誰在靜靜等待,可是張生?不!張生還痴痴的守候在西窗之下,殘香殆盡,明了,明了,你凝眸默許的定是那,顧若神飛的青衣少年。只是、只是,驀然回首,怎能受明珠。繁華的江南,熱鬧的江南,卻為何總有寂寞梧桐的清唱。江南女子的女子,江南妹妹的妹妹。一把古箏,半盞渾酒,一根紅燭,半世痴情,青絲飛揚轉白絮,一生等待,不怨不恨不惱,不愁不苦不哭,只為長宿夢中。江南女子:心不想齊天,命不願如紙。只願為人賢妻,做人良母。半張素顏半尺凌,清歌冷舞待情深。金梭玉剪織錦闌,不若粗布嫁衣還。至此長向夢君在,還望他朝江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