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檯燈下,鋪幾張舊報紙在桌上,俯坐着看書,突然覺的累了,隨即合上書本,仰頭靠在椅背上,回想着一些往事,頓覺得有時思維扭曲一下去想一些問題,可以泄掉一時的私憤,本着人格的健全,依舊是要回歸本位的,因為生活中不光有悲和苦。
桌前,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醒神,拿起桌邊上的小手機,放開了歌曲,看檯燈下我用舊茶杯栽的花及燈下的一摞本書,……漸漸入迷。當孤獨成為專利的時候心裡不知多少次想過自己留着小鬍子,拿着那把藍色吉他去遠方旅行,去海角流浪,此刻爬在書桌上,頭總不停的回顧和留戀着身後那屋門外的風景和新鮮的空氣,帶着淚花的眼角回望過去,透過紫色薄紗門帘,瞧!屋外已處於傍晚,濕濕的檐台反射着暗淡的黃昏之光,方才還濕漉漉的院子卻漸漸的被黑色籠罩變得模糊起來,唯聽清的是雨滴滴答答,看着屋外院落里微微泛白的亮光,暫且的回過頭,因為不知不覺我已回頭看院落太久。
回想起剛上幼兒園時,總是被老媽攆着一路小跑;想着不知什麼時候踢球沒有贏,發誓下次要踢贏;想着暑假裡看許多的小人書,做多少小物件;想着什麼時候和鄰里的娃娃一樣有件新玩具手槍;想着自己合一這乾淨的人在一起,自慚形穢,決心回家要洗個乾淨。結果卻不知後來是何故。心裡那場沒算完的球賽始終沒有去踢,暑假看書的計劃早已被什麼有趣的是給替換了,小物件也沒做,玩具手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衣服依舊臟,後來洗了,終究變的還是特別臟。現在想起的那些小插曲,迷糊着的年華,迷糊的歲月已不再屬於自己。
每當雨落時節,我總試着去感受一個人撐着油紙傘在小巷裡會有多麼彷徨。有月亮的夜晚,我用心體會着月如霜!頑劣被歸於不成熟。習慣說起實話來帶點情感,反而被認為是浮淺,可終究我還是頑劣,還是一樣的輕浮。悄悄地想,在雨夜裡,懷揣着屬於自己的一本秘籍,帶上一壺水,張着一把傘,找一個能讓人平靜的地方獃獃的躲起來,或者找一個知心知己的人陪伴自己。指不定哪一天真正體會到死亡就像小瀋陽說的那樣眼睛一睜一閉過去了,那般簡單。
可是,也許有這麼一個清風的傍晚,拿着一把草扇,坐在矮樹下的小板凳上乘涼時,我會不經意間想起我經受過歲月里的冬天,現在不也有了夏天的那般說辭的成熟時。有了過去再捨不得還是要惜別的,未來的屬不屬自己就不一定了的候釋懷時,生活不過如此。
我繼續伏在桌前看着未完的書頁,不時書頁被我翻得輕聲作響,屋外雨聲依舊未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