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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讀得越多就越聰明么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你好,我是一名土生土長的農村中學生,我讀了你給韓寒《三重門》代序,深受感動。因為在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真誠惜才的情感,比那些吹毛求疵的專家更加難能可貴。中國什麼都缺少,數學家、化學家、文學家、音樂家等等都屈指可數,惟獨不缺文學批評家。稍有新作品誕生,他們便指手畫腳,像蒼蠅那樣專叮別人發炎部位,使許多作家頓足不前,甚至使藝術生命從此窒息。王小波死了,像一棵自生滅的小草,靜悄悄降臨,也靜悄悄地離去,只留下一聲嘆息。起因他是小學畢業,既沒有文憑、也不是雜誌編輯,也不是報紙職員記者……路瑤、皺志安也窮死了。路瑤雖然給中國文壇貢獻了一部《平凡的世界》,但是所得的報酬卻極少,生活是一連串的痛苦。中國的嫉妒心太重了,難怪魯迅早年嘆息:“為什麼在中國稍有嶄露頭角的人,總會有人用刀將他削平呢?”能見到你的仗義執言,惺惺惜惺惺,好漢重好漢的言論,真是大快人心。

  我不是韓寒那角式的人,但仍對現行的教育懷着天大的不滿,甚至厭惡“眼不見心不煩”。我不是一邊吃奶一邊罵娘,而是渴望應試教育能變得合理和規範。不至於學校將天才削平,將富有想象力的天才變成碌碌無為的“庸才”。

  華夏傳統文化中,安貧樂道,保持既有,不求改變,是其中典型的行為風格;閉目塞耳,苦守寒窗,不務實際,是千年一貫制的書生模式;崇尚儉苦,清心寡欲,則是其為人的高尚準則。這些“好”準則曾經泯滅了多少英雄豪才,一代復一代,一年又復一年,難道我們還不夠落後嗎?一切向文憑分數看平,誰的分數越高,誰就越偉大。他們為學習而學習,甚至拋出“活到老學到老”的荒繆口號。因此韓愈的“學海無涯苦作舟”成了千古流傳的絕唱。這樣一來,中國人們忙於學習,忙於考證,再也沒有時間去搞創造發明,摘諾貝爾大獎。工作學習、學習工作成了國人繁忙的生活節奏,學海無涯苦作舟,學習都學不完,哪裡有時間搞研究發明?搞創新?

  書讀得越多就越聰明么?並不見得。人類文化還不是主要以書籍為儲存載體,就是一個人來說,歷史越向今天發展,他所接受的教育就越賴於書本知識,而不是依賴個人生活經驗。然而,古往今來的人類知識,浩如煙海,任何一個人要想全部了解這些知識是絕不可能的。中國古代有許多名人讀書的傳說:顧炎武20年讀了幾十萬卷書;鄭焦深深山苦讀30年;孔子韋編三絕;蘇秦頭懸樑、錐刺股,熟讀縱橫家之言如此等等。都沒有說出古代名人成功的真諦,相反倒說出了學習中落後的方法。別的不說,據說蘇秦有時候晚上讀書到精神疲圈時,常打瞌睡,為此,他用一把錐子,狠狠地刺自己大腿,儘管鮮血流到腳面,還繼續讀下去,像這樣的學習方法,乃至這樣的精神是沒有積極意義的。蘇秦左腿流血時,疼痛難忍,竟能靜下心來讀書,這無疑是誇張。今天有了精神衰弱癥狀,虧得心理醫生告戒人們注重身體健康,人們方敢喘息。再說,即使蘇秦有此壯舉,也不會持久,不然在醫療條件極差的戰國時代,蘇秦恐怕連性命也保不住。學習何必刺股,不必要的。歌德說過,那裡沒有興趣,那裡就沒有記憶。蘇秦靠懸樑刺股來強迫自己學習,何來興趣?何來記憶?

  按傳統的看法,一個人學習時間越長,他所佔有的知識也就越豐富。因此,他的創造成果就越大。但是我們在生活中見到的絕大多數有成就的人,都是在青年時脫穎而出的:王維17歲寫出至今仍膾炙人口的《九月九憶山東兄弟》;白居易16歲寫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名句;于謙17歲作《石灰吟》;伽利略在17歲時發現了鐘擺原理;伽羅光17歲創立群論;牛頓23歲創立微積分;愛迪生21歲取得第一次專利;曹禺23歲寫《雷雨》;海森堡在24歲建立了量子力學;愛因斯坦26歲時完成了狹義相對論;郭沫若27歲作《女神》;韓寒17歲寫出暢銷書《三重門》……這些事例古今中外舉不勝舉。這些人在成功之時所掌握的知識與同時代的老學者相比,可以說是無法匹敵的,但創新的桂冠並沒有為老一輩經驗豐富的學士、碩士、博士所摘取。因為這些擁有高學歷的碩士、博士教授仍要繼續深造,忙於學習,沒有時間著書立說,沒有時間創新,更沒有時間搞發明創造。

  這些老學者、教授深造並不是壞事,但是他們誤以為通過學習更多知識,地地道道的通過考試,就可以考出過作家來,把自己考成作家。只懂語法寫書,寫出毫無思想感情的書。因為沒有市場,就美其名曰:群眾思想素質低,無法接受高深的學說云云。他們卻把書“強迫”賣給自己的學生。老學者、教授們不從自身找原因,卻一味冷嘲熱諷的鄙視年青人,對“邪門歪道”表示不滿意,盡其所能的扼殺。可惜“爾曹身與名具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天會破曉,真理會以樸素的形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