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家”者,專學傻家也。話要說起來就得長了,這麼開始吧,咱自小就是個專家,性學專家。只認得斗大幾個字的時候,就開始研究純文學了,因為裡面有大段的性描寫,更因為當時您實在找不到合法出版的性讀物,所以,一個祖國的花朵就是這麼開始墮落的。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客觀地發現是個文人,就得落筆為淫,這不,淫才與筆力成正比,與年齡成反比!因為想加快向組織靠攏,我給自己起了個筆名,叫“毛山居士”,以此來表達對鐵主席們的拳拳敬慕之心。為了在專業上學有所成,我廣泛訂閱收穫、百花、十月等合法性雜誌,因為書中自有浪如玉,書中自有淫精污。不過,此乃滄海一粟,遠遠不夠,咱便擴大閱讀面,博覽群書,中外兼修,比如看過的《玫瑰夢》就很好嘛,讓我明白資本主義除了紙老虎外,竟然還有妓女如虎,太令人髮指了!話到這裡,筆鋒一轉,就得批評我國的古典文學了,什麼玩意啊,好不容易偷出本金瓶梅,興奮死了,以為可以獲得人生的真諦,但是:從前往後開始連看10頁---楞沒有發現一個字的色Q,不死心的我又從后往前連看10頁,還是沒有收穫,於是咱就把書一摔,給丫兩個字的評價:畜生!當然現在咱明白了,那年頭看的是減配本。哎,年輕惹的禍啊,眼界還是不夠開廣,學問專得不夠深啊。不過後來我吸取了很多教訓,在求學的道路上,嘔心瀝血、披頭散髮,終於成為了一個下筆成黃的---性學傻家!
舉了上面這個例子,用意很簡單,就是無論幹什麼猥瑣的事,都是只要功夫深,鐵棒就能磨成針。一個人做不了寫家可以做抄家,做不了抄家可以做灌水家,做不了灌水家可以做個專學“傻家”,比如象我小時候專研性學那樣,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專學職業,把有限的青春,投入到無限的白首窮經中去,日久天長,就能成為一個個受人愛戴套的紅學家、金學家或者魯研家。至於什麼人能夠格做這種職業專學傻家呢?我想了半天,認為必須是個有信仰的人,一個勇於浪費自己生命的人,才能夠格干這活。您想,要放下一切,只去翻死人的一本書,而且一翻就要翻到自己也變成死人才圓滿,那是什麼樣的精神?啊啊?那是國際公產主義精神-----橫批:犧牲小我,終為傻家。當然咯,傻家們還是有工資可拿的哦,有稿費可得的哦,有女弟子可收的哦,最最關鍵的是:居然能只靠一本舊書,就解決了不少老同志的就業安置問題,功德果然無量。只不過,我比較納悶的是:這世界上要沒有紅樓夢和金瓶梅那怎麼辦?老先生們上哪消遣去啊?後來翻了翻古典文學目錄,豁然而解:不是還有肉蒲團和九尾龜的嘛……好險好險。
坦白地說,白養幾個傻家我們政府大概也負擔得起,只不過人在生理慾望得到滿足后,總琢磨着想再拉出點什麼來留芳百世?所以,自然有了紅學家、金學家,等等等等等並蒂而生之傻家;這就應了一句老話:好事總是成單的,傻家總是成對的。話到此處,有看客可能會舉手提問:您老把傻家們如此吹捧,它們可有什麼功德能配得上?那我可得正顏而曰了:傻家之功德,輝如日月星辰。因為,假如沒有紅學家的話,我大概只知道劉心武老師是傷痕鴛鴦無敵派作家,大概真會一口氣讀完此恨綿綿無盡時的紅樓夢;而假如沒有金學家的話,咱肯定不知道聲聲嬌、銀托子、硫磺圈是什麼里個玩意,也當然不會知道原來西門大爺還是個體位聖手;再假如沒有韓石山先生的話,我鐵定愚昧地以為魯迅比胡適還偉大,白話文TMD就數魯迅寫得最好,是不是啊。所以哪,別看傻學家們呆在一旁自淫自娛自樂挺二的,可搗鼓出的那玩意,一點都不二,頗能啟民智、鼓民心、健民體,功勞大大的,上可與天比高,下可與海比深!實在令後輩小子們黯然魂傷、自愧不如。在下便就此長鞠一躬,代表全國人民向他們致謝,謝謝他們全家了。當然,傻學家們估計今後去印度尼西亞是挺困難的---當地法律曰:手Y者處斬。所以,必須改變不良生活習慣。
最最後,再送句話給正張塊帘子躲在廁所里幹活的傻家吧: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鐵棒磨成針,你丫劉心武。哎呀呀,這話居然沒押韻,太次了,請女同學們懲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