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是胖,而是瘦得不明顯。——老白
在寫小說《緣分天空》的時候,有一段內容是元應同哄哭泣的曲虹,腦子裡這個傻乎乎的傢伙為了逗曲虹而不得的圖景清晰浮現。着急、無奈、惶恐、嘆息,一一跳躍着。這個抓耳撓腮的形象讓我覺得很是有趣,不由得想起老白的一句話:女孩兒都是公主。
經常在上逗她,叫她公主,因為她京朝穿得像是童話里的公主。301的兄弟們說遠遠看着,還真是那種味道。有人總結了,一個宿舍有一個宿舍的特性,她們宿舍自稱慫人協會,其實是一種公主氣質。哈哈,王子公主,童話的幻想不由得盈上心頭,時光剎那間倒流,彷彿回到了十年前,十五年前,呆呆傻傻在“芝麻開門書店”看童話的日子。一群毛頭小子,呆呆傻傻的。
女孩兒都是公主,原來應該是一句童話對白。細想之下卻覺得有幾分道理,窗外風雨疾,不妨再傻傻地胡思亂想一番吧。
《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其實是深諳其道的,女兒是水做的,一見女兒便覺得氣爽,沒事還就喜歡逗女孩兒玩,吃吃胭脂什麼的。女孩兒自由種精神,可令其目流光溢彩,煥容綻放;結婚後為凡世塗抹就失了這精神,也就變成死魚眼了。
想來也只有寶玉才這般堅持到底的決絕,縱千萬人止亦往。打不拍,罵不怕。黛玉說那句“從此你就改了吧”,倒是很值得玩味了。相比之下,聶傳慶之於言丹朱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對於女孩兒有種奇特甚而病態的心理。儘管內心深處也是把女孩兒看做公主(他本人其實很多時候都表現得太過細膩而女性化),但是封閉的個性與社會的投影已經將他木偶化了。只留下無知無覺的靈魂主宰有知有覺的肉身。儘管視女孩兒為公主,卻仍然忍不住喲啊對言丹朱這樣真正公主式的女孩兒拳打腳踢,惡語咒罵。張愛玲寫得很是恐怖,但是若深讀下去,恐怕就只剩下無限而飄渺的傷悲了。
看歷史總會有些不一樣的感受,我們會發現,從本質上說,女孩兒都是公主有其必然的社會依據和心理依據。人類社最初的社會形態是母系氏族,即使是現代某些民族還存在極濃厚的母性崇拜,有一系列儀式和規範。女性,天生就代表着美好,兩性中無論誰掌握着統治權,這條理論都是顛撲不破的。女性掌權時,如呂后、武則天、慈禧;男性掌權當然是主流,我們可以看一看,哪朝哪代不是這樣?我們不會因為呂后迫害戚夫人、武則天傷害自己的兒子、慈禧逼死了珍妃就否認了這一點,不會因為男權當世就忘卻這一點。一個直接的例證就是對比震撼程度——劉邦大殺功臣和呂后製造人彘事件。劉邦的手段不比呂后弱,有很多時候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我們都會覺得呂后做得太過分了,做得太絕了。因為女性,給她們的歷史定位就是美好。你不僅不美好,還把美好這樣恣意破壞,你的位置就是沒有找准。從某種意義上說,相對而言,如果在必要的情況下,殘暴嗜血可以接受,女性卻應該柔美善良、纖纖惠質。這樣不公平的標準正反映出社會的心理對於女性“美好”代號的認定。
《道德經》云:含德之厚,比於赤子。就是說德行修養深厚的人,好比是小孩子。換言之,年齡越小,其心地越純,其離道也就越近。所以作為還是女孩兒的女性,便更能比擬出那種美的特質。所以,不僅僅是其本身要成為公主,社會心理引導下的社會大眾也近乎本能的要求或者認為那就是公主。
說到底,公主王子等童話的現實版還是呼喊善良、平和、寧靜的心,呼喊真善美的重新確立,呼喊一種新型的社會形態和社會意識。和諧社會到底是什麼樣子,恐怕就是男孩子變成王子,女孩子保持公主。演繹的不僅僅是愛情,更是對終極關懷的回應,是對生命、人生的偉大的讚頌。
時代在發展,當今社會男女比例已經不平衡到讓人後怕的地步。於是公主一詞更加有現實意義。某子曰:中國將有十分之一的人討不到老婆。公主們的地位已經確立,男兒當自強啊!
女孩兒都是公主 標籤:賣火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