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嶠,字松卿,一字延峰,唐宰相牛僧孺之孫。博學工詞,其詞多寫閨情,詞格艷麗,與溫庭筠相近。少數詞似盛唐遺音,頗受後人稱道。《女冠子》:綠雲高髻,點翠勻紅時世。月如眉,淺笑含雙靨,低聲唱小詞。眼看唯恐化,魂盪欲相隨。玉趾回嬌步,約佳期。
綠雲,指女子頭髮多而黑。白居易《和春深》:“宋家宮樣髻,一片綠雲斜。”點翠勻紅,指女子的妝飾。時世,時代,此有入時之意。靨,女子含笑時面頰上的酒窩。化,謂羽化登仙。玉趾,女子精美乖巧的足履。
此詞寫男子對一位美女的迷戀之情。上片描寫美女綠雲高髻,點翠勻紅,淺笑雙靨,歌聲婉轉。細膩的筆法,把男子心中迷戀的女子刻畫得栩栩如生,美麗動人。下片寫男子的迷戀之情。“眼看”二句,道出他此刻的情思。如《餐櫻廡詞話》所云:“別是一種說得盡,與‘須作一生拼’云云不同。”最後二句與“淺笑”二句前後照應,寫女子亦有情,相約已成,只待佳期到來。進一步深化了男子的迷戀之情。
髮髻如濃雲,烏黑高聳,入時的裝扮,點翠滴紅。彎眉如月,微微含笑露雙靨,正把小詞吟詠。眼看她唯恐羽化升空,魂飛魄盪只想緊緊相隨。她款款停下腳步,回頭與我把佳期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