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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語文沙龍活動發言材料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期末語文沙龍活動發言材料

  本次沙龍主題活動跳出了課堂現場,讓大家一同來作形而上的思考——站在高處來審視自己及同伴的日常實踐,用理性觀照和滋養實踐,以積累智慧,我以為很有必要。

  教研員定了好幾個話題,很富吸引力,能刺激大家傾訴交流的興味,諸如:一段時間裡你成功的實踐和興奮點、目前的關注重點與興趣點,對當下語文科實踐領域中突出問題的梳理,對求學與工作經歷中那些難些給予過自己最大影響的師長、朋友等重要他人的追憶與緬懷,透過這些真實故事,思索故事人物所揭示的的深刻意蘊。

  就以上內容,我只揀最有體會的一二個方面,談談想法,請大家批評:

  先談談目前自己在語文學科理論與實踐方面的關注重點和興趣所在。

  因為機緣,華東師大副教授張心科博士前段給我寄了我兩本他的大著:《語文課程論》《清末民國兒童文學教育發展史論》。我認真將《語文課程論》翻了一遍,很感佩張博士從“史”的角度觀照語文課程的眼光。對“語文課程”的諸多不同領域(如課程名稱——“語文”是怎麼來的、語文課程性質、語文課程目的、語文課程分合、語文課程知識、語文課程載體、語文課程文化、語文選修課程等),張博士都從“語文”自獨立設科以來,不同歷史時期前人的研究狀態、主要成績和存在的問題等幾個方面,整理呈現事實,展示研究原貌,給予實事求是的評價,總結成績,指出不足,以探索學科發展的規律性的東西為旨歸,並聯繫當下的語文課程理論研究與實踐狀態,預設學科的未來發展趨勢。他的論述有理有據,發人深省,令人信服,也因此讓我知道了怎樣做才叫研究問題,否則就會像張博士在《後記》中所批評的當今的某些學人一樣,以為“只要自己說的,哪怕憑空而起也可萬丈高樓,自己嘴巴一張,就是學問,他人的觀點不屑辨析,自己的觀點也無段引證,彷彿自己的著作是先秦諸子的原典”。張博士一再強調文獻閱讀、文獻研究的重要性。他說:“如果我們不清楚過去的研究,那麼前人已經解決的問題,我們往往還把它當成問題在討論;前人沒有解決的問題,我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問題。因為不知道來時的路,所以結果往往是一次次重新出發,一次次回到原點,導致這些出發看起來是在前進,實際上是在倒退。”

  張博士的研究理路就是“在同一本著作或同一篇文章中,將回溯歷史、關注當下、預設未來有機地結合起來,從而消解所謂歷史研究與理論研究、述與作、照着說與接著說等等之間的區隔”。

  張博士說這話是有充分的底氣的,他在北京師範大學讀三年博士,遨遊書海,曾有過一段動人的記述:

  “我翻閱了北師大圖書館所藏的清末民國時期的四十餘種雜誌,其中《教育雜誌》和《中華教育界》就一頁一頁地翻閱過不下五遍;閱讀過館藏的幾千冊清末民國時期的語文教材,其中多數翻閱過兩遍。不斷發現所帶來的欣喜和研究過程中所遭遇的痛苦伴隨我度過了三年,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因這種欣喜或痛苦而難以入眠,眼睜睜地看窗外天色漸漸變白。甚至有時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熟悉的同學,也一下子叫不出他們的名字。”

  回頭再看看自己從事的所謂“教學研究”,實在有辱“研究”二字:我讀過什麼書?我的“想當然”有何依據?我對前人的研究成果知之多少?我對當今自己所從事的專業的研究重點清晰么?對它的研究前景有何預設?這些對於我,似乎都一片模糊。

  由這本書“滾雪球”(註釋中提到了“語文科課程論基礎》),我又找出了這本買回了五年,碰過幾次都因為難啃而放下的書,硬着頭皮也翻了一遍,書是王教授的博士論文,王是中國第一位語文課程論方向的博士,書寫得很艱深,我讀完仍是雲山霧罩,但啟發收穫也是很有一些的。主要是,對我們目前所處的研究思考狀態有了較清晰的把握,即我們大家所從事的語文課程的實施和實踐,到底在語課程的複雜系統中處在什麼層面,有哪些因素和環節,影響制約着它。按王教授的看法,至少有語文課程目標、教育政策、文化意識、課程取向、知識狀況等因素,王博士稱為“層疊蘊涵分析框架”。其次,王博士著作還有一個很突出的地方,是以美國、日本、英國、法、德國的母語課程目標、知識、課程與教材設計與大陸的漢語課程進行比較研究,看漢語母語課程在這個參照系中,在比對中的優勢與不足,啟人深思,我更真實地體察到了我國語文課程的確“科學性成分很不高”,特別是語文知識幾十年不變,都是抽掉了血脈的乾枯乾癟的概念堆砌。那麼,到底語文教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它是用來實現語文課程目標的憑藉,它不應該成為教學的內容。語文課程內容的研究目前比較模糊,研究並未深入展開,處於語文課程內容控制之下的語文教材,如何編排和設計才更有利於課程目標的實現,有極大的研究探索空間。

  之後,我準備再看看何老師、熊輝老師推薦的王教授關於語文學科的幾個報告講座視頻,對王教授近些年指導研究生開展語文科知識狀態研究的系列成果作大致了解,對“語文教學內容重構”這個問題給予關注。

  以上是就語文科課程所說的內容。

  再說書法學習。這也是我的愛好。書法其實也是課程框架之內的一個門類,它是一項語文技能、傳統文化藝術中的一朵奇葩。

  前段有較充裕的時間臨帖,有一些體會,跟自己的過去比,感覺是有進步的。

  今後,我在這方面的學習目標是:行草、楷書、隸書都涉獵一下,以行草為主,以二王、孫過庭為主;楷書以褚為主,一段時間后,再上溯寫寫北碑碑板墓誌;隸書不是學習主體,學它主要是用以豐富筆法,讓筆下的線條更多生拙,不致流於甜俗。

  希望大家能分些時間練習書法,倒不是成名成家,主要是讓自己出手征服學生,不致遭學生鄙視。

  回憶讓我記憶猶新的教過我的師長,說二位。一位是初中化學老師王功羊,他上課做演示實驗給我們看,語言幽默,聯繫我們的生活(氯氣治鼻塞的實驗),帶我們到實驗室做化學小組實驗,特別新奇,新鮮,完全點燃了我們這群農村娃兒學習化學學科的興趣。我們幾個同學休息天不休息,樂此不疲地跑到廢棄的磷肥廠去找磷酸溶液和石灰石做氫氣實驗,當試管里放出可以燃燒的氣體時,我們當時的興奮勁兒直到現在還能讓我清晰地記起。所以,王老師教我們班效果相當好,中考全班化學考滿分的好些人,四分之一。後來,王因教學突出高到一中,又到南方城市走天下。如今退休,退而不休,吹拉彈唱,樂而忘憂。我時時還能在八分山小亭里看到王老師,他吹笛子的沉醉勁兒。他有時騎着自行車,帶把二胡的身影。雖然沒有過多的寒喧問候,但心底的敬意是任何時侯都無法忘懷的。

  第二位,是我師範的肖大柏老師。我親承肖老師的教誨,是上世紀80年代後期就讀師範學校時。關於與肖老師交往的故事,曾在一篇肖老師的約稿中有所敘述:

  那已是我師範畢業后好幾年的事了。其時,我正在家鄉一所小學校教書,先生給我寄來了一封約稿信,想讓我為他主編的校刊寫篇回憶師範生活的文稿,隨信還寄贈了一幅書法作品(先生素好書法,水平相當高)。

  一向怵於寫稿的我,只好搜索枯腸,寫了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寄出,經編輯老師的修改潤飾,文章最終登在了《武昌師範》這本郵印的校刊中(先生之後又寄來樣刊)。那篇文稿中有我對肖老師的深情回憶。哎,這些,該都是20年前的事情了:

  我讀師範三年級時,肖老師開始教我們《教育學》課程。早就耳聞肖老師能寫一手好字,愛好書法的我當然對他的課堂板書格外關注。

  起初上《教育學》課時,我只是注意模仿肖老師的板書筆跡。漸漸地,我放下了手中的筆,像着了魔似的被肖老師的課本身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久而久之,我越來越佩服肖老師所上的課了。教學中,肖老師密切聯繫農村學校教育教學實際,引用資料卡片信手拈來,課堂信息量豐富,使從未接觸實際工作的我們茅塞頓開,於趣味中掌握了一條又一條教育教學原理。

  肖老師每講完一章就留一次書面作業。我因為喜歡聽他老人家的課,因而作業也相當認真,不曾有一絲懈怠,肖老師對做得好的作業,總免不了在作業本上寫下一兩句鼓勵、讚揚的話。每次發還作業本時,我總忙不迭地翻開,尋找老師的筆跡。至今我還記得肖老師在我的作業本上寫下的一段話:“你的心理素質很好,你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的。”那一刻我激動不已,那種情緒多麼讓人亢奮啊!

  畢業后,肖老師還給我寄來了兩封信。一封是對我在學校學習工作所取得成績的讚賞,同時還因我未能獲準保送上大學的資格勉勵我,他在信中說:“珠寶店裡的金子是金子,臭泥沙中的金子也是金子,泥沙中的金子一旦出土露面,閃閃發光時,人們一樣視之珍寶的。”

  ……

  先生1937年生人,掐指算來,如今該是七十八歲高齡了。我知道先生退休后,一直就生活在紙坊我以前就讀的學校,我卻從未專程看望過老人家。我鄙視自己,並想一定要在近期去探望先生。最近無意中從《漫步教師心靈》一書中看到了作者帕克·帕爾默先生所說的一句話,更堅定了這一想法:“感謝我們的老師很重要,再遲都不怕--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確實應該感謝他們,另一方面則是跟我們自己那些明顯忘恩負義的學生來個大對照!”

  二位老師的故事啟示着如今仍做教師的我:要善於用學科本身的知識魅力刺激學生,用滿腔的愛去鼓勵和感染學生,點燃學生對學習和生活的熱情與興趣。教師所教科目的具體知識,雖然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遺忘,但教師在學生身上點燃的學習興趣、熱情會轉化為學生對未知世界的不懈追求和努力,而這會讓學生受益終生。當老師的,要努力練就這種“引爆”能力,而不能單靠“死揪”“高壓”逼迫學生,那樣,就與教育的本義相去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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