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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聶隱娘》觀后感及人物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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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生涯原始夢

  --《刺客聶隱娘》觀后感及人物分析

  私下認為是《刺客聶隱娘》極好的電影,雖說電影被一減再減,候導更是惜字如金。所以整部電影下來,普通觀眾自然也只記得漫長的空鏡頭,美輪美奐的風景。有的中途離場、有的呼呼大睡,有的罵罵咧咧。觀影后,聽至一妹子說言,"還不如在廁所聽一個多小時的音樂。"這的確是需要無比的善意去領悟,去觀摩的好片。一改武俠古裝電影的常態,講述安史之亂后,唐王朝那段逝去的往事。事實上,它並不是在故事,舒淇飾演女主的窈七(聶隱娘)總共所說的話不超過20句,它並非是對白就能參透的電影。取而代之的各種的留白,各種長鏡頭、空鏡頭,婆娑斑斕的樹影、空明靜謐的夜空、山霧繚繞的朦朧、華燈初上的美好,所有場景都沒得那麼不可方物,似在夢中,抑或仙境。但倘若你只記得那些美妙絕倫的風景,那麼你不僅沒有理會導演的一片至誠,更完全沒有懂得該片的精髓。

  該片並非豫讓、專諸、聶政似的"士為知己者死",不同於慣性思維的打打殺殺的江湖兒女,也異與徐克的快意恩仇,區別於張藝謀空洞的大場景片,差異於陳凱歌的大篇似說理的說教片。候導用非常人的方式,慢慢悠講述那個時代,那段故事。

  從一開場,就明白此片的評價一定會是兩個極端,懂它的人自然心領神會,不懂它的人理所嗤之以鼻。似在秉燈夜讀一本古籍,艱澀難懂的字裡行間中,卻流露生動形象的面容。於是乎越讀越上癮,越讀越能參透。而候導像是另外一個"王維",並非"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而是"景中有言,情中有言",惜字如金中卻是字字珠璣,如若不動腦,欲破其中奧秘自然是無可能的。

  言歸正傳,回到片中。此片有一樣重要的物件,一直貫穿始終,揭示着劇情的發展和人物的命運。沒錯,就是玉i。所謂玉i,較之於完玉,是有缺口的玉。所謂"i"字,似有分別。而整個電影,也大致有決絕、分割、毅然離去之意。劇中人命運也非自我可以掌控,無一不是活在那個時代的一種無可奈何,心裡各番矛盾,命運如此多舛,不得不和過去告別、決絕。此玉i既是點睛之筆,也是劇情發展的暗示。下面進行人物分析:

  勢力一:

  唐勢力 :

  角色分析一:嘉誠公主

  來理理主線,故事發生在晚唐,也是那個盛世大唐在經歷安史之亂后,外強中乾,中央權力削弱,藩鎮崛起,其中最強的藩鎮當屬張震飾演的田季安,所在魏博。唐為了緩解與魏博的關係,運用千古以來"和親"制度,外嫁嘉誠公主於魏博,平一時之亂,獲一方太平,解朝廷危機。然而,公主自然是不願意的。從影片中,舒淇她媽(嘉誠公主的錄事官),在給隱娘講公主之死時,講出公主初期不願意去,唐王就將轎子換成金轎子,公主不得已去了魏博,不得以與之前唐王朝的生活了斷,留下兩對玉i作為信物,一塊贈與隱娘,一塊贈與田季安,意為兩人永結其好。並遣散帶來的隨從和奴僕,還其自由。可見公主的意志蠻堅定,用一人之軀,換國之太平。在這裡,不得不提下"青鸞舞鏡"的典故,青鸞三年不鳴,懸鏡照之,青鸞見影悲鳴,終宵舞鏡,亡。公主何嘗不是那青鸞,隻身一人來到魏博,孤獨而沒有同類,孤立而左右無援。她唯能盡一己之力,安國之太平。但對於魏博,她又是矛盾的,在此後,其胞姐嘉信公主(道姑,舒淇她師傅)決定刺殺魏博主公,嘉誠攔下。當然這段影片中,未能體現。

  角色分析二:聶隱娘(小名:窈七,舒淇飾)

  自小與張震所飾的田季安,魏博主公青梅竹馬,有婚約,但于田季安之母,處於政治利益考慮,棒打鴛鴦,悔其婚約,致使田季安娶洛州刺史元誼之女(田元氏,魏博主母)。隱娘失常,被送之道姑嘉信公主處,方才保命,成為刺客。舒淇所飾的隱娘並非豫讓、專諸版的"士為知己者死,"而是,基於局勢,舍一人之命,保大唐基業。為此,道姑給她的任務殺堂兄,也就是舊情人田季安,魏博自當大亂。

  作為刺客,精準的劍術理當是首位。在片頭以黑白兩色的形式,呈現出隱娘往日刺殺場景,一刀斃命。

  事實上,隱娘看似外表冷酷不清,不苟言笑卻是一個多情之人。在刺殺大僚時,"見小兒可愛,未忍下手。"可以看出隱娘還是有情,有惻隱之心,也註定之後會刺殺田季安失敗,註定和師傅決絕。

  在道姑布置完刺殺田季安任務之後,隱娘返家。母親說到嘉誠公主的死時,蒙面而哭。作為刺客理所應當不應有任何感情,對於田季安,對於公主,她還是愛着的。三次去魏博試探田季安,每一次都要得手之際,棄而不殺,也甚至於後來救田季安寵妾----瑚姬。她是善的,還是那個曾經在田季安病危之際,立於角落,寸步不離的窈七。為此,她並沒有完成師傅的任務,也在後來和道姑決裂。導演巧妙地用一黑一白兩種穿着,師傅各有一方的畫面暗示了一切。

  隱娘的最終結局還算不錯,放下了所謂殺一人拯救天下的大任,護送磨鏡少年去了新羅。(由於,電影版本刪除太多,不再分析磨鏡少年)由出世到歸隱,完美體現"刺客生涯原是夢".

  角色分析三:嘉信公主

  對於這個角色,我本不想分析。但鑒於和嘉誠公主有個對比,我把結論和嘉誠公主的分析都放這。嘉信和嘉誠公主就勢力而已,都是屬於唐朝勢力。但兩人性格不同,在面對相同的大背景之下,有着兩極端的選擇。嘉誠如之前所言,選擇舍一人而成全萬人。而嘉信則是認為殺一人可以安天下。於是,派出隱娘刺殺田季安。結果是嘉誠公主用一人之力,維繫着唐王朝和魏博的穩定。嘉信把隱娘當做殺人工具,但以失敗告終。劇中僅"先斷其愛,然後殺之"明顯就能看出嘉信的心狠。

  勢力二:

  魏博勢力:

  角色分析一:田季安(張震飾)

  最大藩鎮魏博節度使,剛愎懦弱,看似愚蠢無救,卻不失奸詐狡猾。因為庶出,為了穩定自我地位,當上魏博主公,拋棄兒時伴侶,迎娶洛州刺史之女為正妻。其實,田季安的處境可以說的算是四面楚歌,危機四伏。一方面,唐王朝這邊,大權旁落,對於藩鎮魏博,欲除之。但勢力衰微,則拉攏魏博,派公主和親,安插勢力黨羽可見一斑。另一方面,年輕的藩鎮勢力中,愛恨交加、虎視眈眈。此外,在魏博勢力中,田季安的正妻更不是省油的燈。當年,元氏投靠田氏家族,是有政治野心的,時刻想取田氏,而代之。(這點,田元氏處有分析)在如此危險的處境中,田季安自然不會好過,雖說沒有任何政治遠見和主公氣度,但田季安也不是蠢主,能夠準確的識別出田興裝病,將其貶官發配。以三年之前的活埋事件為由,派隱娘他爹護送。半夜跑去田元氏處,言之三年活埋舊事不能重演,巧妙的暗示了田興在路上,讓田元氏(精精兒)與隱娘互相搏殺,以取漁翁之利。

  角色分析二:瑚姬

  瑚姬,田季安之妾,能歌善舞,為田季安所寵愛。一度覺得瑚姬並沒有看起來的單純,面對一個剛愎自用的男人,一步不慎便可惹怒他,失去寵愛。而瑚姬偏偏處理的相當到位,面對隱娘來還玉i時,田季安說出和隱娘的種種過往。瑚姬只是慢慢靠在田季安的肩上,淡淡一句"為窈七不平",明明是高情商的表現。換成普通女人,心愛之人說與往日戀人之事,並對此還有念想,大多數女人定會變得面目可憎,哭天告地,高呼"你不愛我"之類的經典橋段。然而瑚姬並沒有,巧妙藏下自己的小心思,站在男方的立場,更讓自己變成楚楚可憐。難怪,田季安會寵信於她。在此之後,有身孕的瑚姬用雞血偽冒月事,試圖瞞天過海,躲過田元氏一族的迫害。這一點點上看來,瑚姬也懂內廷中田元氏勢力巨大,選擇明哲保身。事後被田元氏的"紙人事件"所傷,險些致命,也多虧隱娘救下。只奈後面無人可靠,無枝可依,只能靠無能的田季安,下場定會很慘。

  勢力三:

  魏博勢力:

  外來勢力,姻親勢力

  角色分析:田元氏

  田元氏,一個識大體,懂全局的野心家,並且是一個頂尖高手(精精兒)從最初的嫁到魏博家田氏家中,就一直在暗中積累力量,欲取而代之田氏。女人得不到不夫君的寵愛,選擇謀權,也並非易事。雖說,田元氏的手段和策略並不高明,但對付一個田季安、瑚姬什麼的綽綽有餘。田元氏深知田季安不愛自己,所以每次田季安來,都會叫上孩子們一塊,與夫君共享天倫,試圖用孩子牽制住夫君,也達到成效。當得之瑚姬懷孕,欲用侍鬼之術——紙人殺人。東窗事發,田季安前來問罪時,隨有子護,母以子貴,仍面不改色。田季安無奈不能為瑚姬報仇,唯有拿劍亂砍一通,氣憤而歸。田元氏只是淡定坐下,叫奴僕打掃殘局。其實,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奈何不了她,自己兒子已經成為世子和夫君臨朝聽政。更何況田季安那種懦弱的性格,事情也不了了之。也只能逮捕用紙人做法的空空兒,背後元兇逍遙法外。從對紙人事件的調查中,可以發現魏博前主公,為空空兒的紙人所殺,如此看來,該女真可謂處心積慮,不斷靠近權力中心,真正接手魏博指日可待。

  事實上無論是哪種勢力都不逃脫不了大背景,人的命運往往是不能完全自主選擇的。只能說在現有的位置上,權衡利弊,做到最優選擇,無愧於心。對於隱娘,歸隱無疑是最佳之選,情不知所往,就留在此處。回首相望時,此番皆夢而已。由於,寫作倉促,不當之處還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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