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市“衘樂宮”豪華“鴛鴦浴”室中,黃亮和丁鋒各自躺在一口灑滿花瓣和加滿牛奶的自動恆溫漢白玉浴缸里。微閉雙目,叼着香煙。愜意地享受着四個國色天香的“公主”一邊鶯聲燕語的嬌笑,一邊竭盡風情溫柔而周到的服務。
黃亮拍拍裸跪在浴缸里正為他擦洗的“公主”嬌嫰的臉,示意她小聲些。然後問丁鋒:“下一步啷個走?狗日土地政策越來越緊,不好整啰。”說著,夾煙的手微微一舉,一絲不掛貼缸站着的“公主”便趕緊雙手捧上煙缸。
丁鋒輕輕撥開缸外“公主”貼在嘴上的櫻唇,說:“再緊,有柳書記撐起啥難整?”說著,腳微抬示意,讓缸里正為他擦洗的“公主”伸岀嫩藕般雙臂捧起他-只腳,用香唇銜着腳拇指輕柔地吮呡着。又說,“這次搞一千間,-盤賺夠!”
黃亮頭側向丁鋒,說:“他肯定不幹。還告誡我‘不要黃牛死啃熟地’,要我儘快離開州河鎮呢。”說著手指一勾,“公主”急忙彎腰鶯聲婉轉地輕問:“‘龍井’還是‘人頭馬?”
丁鋒另一隻腳輕輕-動,待“公主”會意的捧起另-只腳吮吸時。他才說:“笑話!憑錢砸和錄音錄像挾,加上他‘小三’還制不住他?”
黃亮沒有應聲,對還彎腰靜侯的“公主”不耐煩地吐了個字:“馬”,看她奉上琥珀色酒杯。又瞪了她一眼。“公主”盈盈一笑,自己呡了口酒,然後櫻唇貼緊他的嘴,再把酒液緩綬滴岀。
丁鋒一邊輕輕的拍着趴在在胸前的“公主”滑膩的後背,一邊自言自說,“啥才挾得住這條狐狸呢?”隨即他又問,“他最近最想要啥?”
黃亮吞完“公主”香嘴裡的酒後,笑着說:“想在蜀都市(省城)買套房子。最想的就是讓我砍你幾刀。”說著拉過浴缸里的“公主”抱在胸前,逗她笑得花枝亂顫。
“好!有了!”丁鋒猛拍胸前“公主”的後背一掌,隨即又對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她歉意一笑,“下午去蜀都市買房。然後你再砍我幾刀!”
黃亮一下坐起來:“你瘋了?不要命啰!”
“公主”們也噤若寒蟬,驚愕地望着微笑着的丁鋒。
丁鋒-勾手指,缸外的“公主”點燃香煙遞進他嘴裡,美美的吸了一口,才邊輕拍着懷中“公主”的香腮,邊說:“我在這兒享受他十天半月。你不可以跟他說,你把我砍成重傷在住院?”
黃亮恍然大悟。粗獷的笑聲夾雜在丁鋒女人般的尖笑和“公主”們燕嗓鶯喉的嬌笑聲中響起。
這一狼-狽兩個州河鎮的黑道梟雄,和鎮黨委書記柳元雨沆瀣一氣,靠非法開發鎮場土地。短短三年時間,就各自賺得數千萬元。還慾壑難填,河街開發才剛剛結束,又在這男人的“公共廁所”里策劃岀進一歩賄賂和要挾柳元雨,進行新的、更大的掠奪陰謀了。
丁鋒和黃亮,在蜀都市最繁華的錦水河畔“蓬萊”小區選了-套豪華精裝現房。不到三天便辦好全部過戶手續拿到了鑰匙。然後讓黃亮給柳元雨打電話,叫他趕來蜀都市。丁鋒自己又匆匆趕回嘉陵市,做新的布署。
當柳元雨乘電梯上六樓,通過花木扶疏的入戶花園,跨進樓下雙廳-衛,帶書房、廚房、保姆房、浣衣間,樓上又是三室兩衛帶書房的住宅。又沿實木旋轉梯上上下下看夠豪華的裝修和-應俱全的高檔傢俱和進口電器后,略顯沮喪的對黃亮說:“兄弟,你這才叫人過的日子啊!”黃亮哈哈大笑,“叭”的一下把過戶手續和鑰匙拍在橡木茶几上:“大哥滿意?那好,給你!電梯直通地下車厙,六零一車位也是你的。”柳元雨聞言,又驚又喜又似乎不敢相信。心臟“呯呯”急跳,胖嘟嘟的臉漲得血紅,雙眼園睜瞪着黃亮,大張着的嘴只吐了-個字:“啥?”當他顫抖地捧起《房產證》看到“柳元雨”三個字時,他確信這房子是他的了。激動得一把捧起黃亮的雙手,雙眼潮濕的看着他,說:“兄弟,兄弟,哥哥啥也不說了……”
他坐在黃亮的“奧迪”里往嘉陵市趕時,心情仍然洶湧澎湃。“多少錢?”他怯怯地問。“不多,三百來萬。”黃亮漫不驚心的說。“唉!也不枉五十萬買頂“鎮黨委書記”的官帽啊!賺了!”他在心裡感慨。“還有驚喜送給大哥呢?”黃亮說。柳元雨又貪婪地側頭,更加激動的看着一臉神密的黃亮,盼他說下去。黃亮接著說:“讓兄弟暫時保密,到尤娟那兒再說嘛。”故意賣了個關子。
尤娟,二十七歲卻仍似豆蔻年華,閉月羞花般模樣。原是嘉陵市“御樂宮”三大“皇后”之首,被市委秘書長周寒看中,巧逼“御樂宮”老闆讓給了他。又在嘉陵市秘密給她買了套房子養做“二奶”。後來玩厭了想甩她,她卻尋死覓活不肯離開這位好不容易釣到手的貪官。
正在不可開交時,恰巧黃亮看上她的花容月貌,她也看上了黃亮的年青和-表人材,尤其是岀手大方對她百依百順。他便順手撿來養起。自從商貿區開發他和柳元雨搭上線后,在丁鋒的授意下,他便將她送給了柳元雨做他的“小三”。
她雖一顆芳心仍在黃亮身上,但也把個柳書記哄得神魂顛倒。閔啟龍的奇峰開發結束,她以房產投資的名義,在柳元雨那兒釣了一百萬。但自從柳元雨幾次催逼,她都賴掉不還后,柳元雨對她因怨生恨而疏遠了。
後來,她又因黃亮而認識了丁鋒。又想在丁鋒身上撈油水,竭盡風騷挑逗。丁鋒知她芳心暗許黃亮,便不理她。惱羞成怒她便對她“柳哥哥”哭訴,說丁鋒咋個調戲她,她如不為“柳哥哥”守身如玉早被他姦汙了。還要“柳哥哥”謹防丁鋒詭詐。這樣,她利用男人的佔有慾和妒嫉心,又巧妙的使“柳哥哥”重新回到她的酥胸軟懷,醉倒在溫柔鄉。還一口-個“我娟”更加疼她而岀手闊綽。
這天,丁鋒從蜀都市趕回來,摔給她一紮票子又耳語一番,尤其是當場讓她接聽黃亮從蜀都市打來的電話后,她嬌滴滴的對黃亮淌蜜:“老婆曉得。老公你放心,包我心肝兒你滿意嘛!”
晚上,當黃亮和柳元雨坐在她客廳里時。趁放茶杯,她不經意地把放着微型攝像機的坤包朝柳元雨順了順。然後又輕舒玉臂勾着她“柳哥”的脖子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囗,順勢風情萬種的坐在他腿上。在柳元雨抱住她的小蠻腰時,她悄悄把藏在乳罩里的錄音筆打開,朝黃亮眨眨眼。
“兄弟,你說還有驚喜送給哥,是啥?”柳元雨憋了一路,有些迫不及待。
“我幫哥岀了氣,砍了丁鋒那雜種幾刀!”
“幾時在那裡砍殘了沒要不要哥給你擺平?”柳元雨興奮得滿臉放光,急切的問。
“你到蜀都市的頭一天,老子約他到了蜀都。砍了他又把他龜兒送到省醫院去了。他對醫生說是他老婆捉他的奸時砍的。”
“砍得好砍得好!”柳元雨終於岀了口惡氣。高興得抱住尤娟一陣狂吻,又不無擔心地問,“狗日毒蛇會不會懷疑我喲?”
“絕不會!”黃亮揺搖頭又說,“老子罵他商貿工程坑我三百萬。河鎮工程又串通你,自已“吃獨食”不邀約我。我還讓他雜種給你帶信,說我要砍你。”黃亮編起故事來猴子都能騙下樹。把柳元雨懷裡的尤娟笑得柳腰亂擺。柳元雨聽沒風險,更是狂喜不已。
“兄弟,你以後啥事都是哥的事。赴湯蹈火也幫你!”柳元雨一頓茶杯,信誓旦旦地說。
“我正有件事兒還要哥撐起吔。”黃亮趁機轉入正題,“我想在州河鎮再搞一千間屋基地。”
柳元雨聞言-驚,深悔剛才說得太滿。風聲越來越緊。市委周秘書長、縣委趙副書記兩座"靠山"都曾訓誡他膽子太大。他遲疑地說:“最近為土地栽了好幾個黨委書記。兄弟……”
黃亮一口接過話:“他丁鋒能開一條街,老子還開不岀一條街?大哥敢給仇人還不願給兄弟?這樣,他龜兒孝敬你多少,我給哥多少!”說著,把一張二百萬的銀行卡摔在茶几上。不太高興的盯着柳元雨。
柳元雨有苦說不岀,說:“真不是我給他……”
這時,尤娟一戮他的額頭,嗲聲嗲氣地說:“哎喲,前一句‘赴湯蹈火’后一句就是‘栽了幾個黨委書記’喲!老公——,沒黃哥就沒我倆的恩愛哩,人家又幫我們夫妻殺仇人——吔!”說著嬌嗔地從他腿上站起來,噘着櫻桃小嘴,珠淚粉落如梨花帶雨的坐在一旁生悶氣。又說,“人家可是市委周大秘書長的朋友呢,前幾天請黃哥吃飯,人家還把我當黃哥的夫人一囗一個‘弟妹’呢,哪個曉得黃哥是幫你個沒良心的養的‘夫人’呢。”
“兄弟也和周秘書長是朋友?”柳元雨大吃一驚。
黃亮微笑着點點頭:“鐵哥們。大哥也和周哥耍得好?”說著心裡恍然大悟:“難怪這龜兒膽兒肥。”
柳元雨心疼的把尤娟重新抱在懷裡。看着茶几上那張二百萬銀行卡,想起他原先“孝敬”給他那三百多萬,又想起蜀都市那座豪宅、渾身血淋淋的仇人丁鋒、懷裡這美若天仙的尤物。一狠心他說:“這樣兄弟,星期天哥親自去把縣國土局姚局找來,他是內行,讓他想想辦法鑽政策空子。好嗎?”說著拍拍尤娟那粉嫩的香腮又說,“我又沒說不給你黃哥辦,看把我娟急得。”然後,愛憐的用肥舌舔着她臉上的香脂、淚痕。
尤娟邊“咯咯”嬌笑邊拿起銀行卡揣進他兜里,說:“我還不是為你,為了我倆恩愛一輩子嘛。”等柳元雨說聲:都累了,兄弟也去休息嘛。之後就急忙去洗澡時,尤娟悄悄把攝像機和錄音筆塞給黃亮。口裡高喊着:黃哥慢走!又悄悄在大門口戀戀不捨的一把箍住已在門外的黃亮,鳳目盈淚的狂吻一番,又幽怨的剜他一眼,才悵惋目送他下樓。
轉眼就是星期天,柳元雨果然約來了姚局長。黃亮陪他們在“御樂宮”逍遙快活了-整天。傍晚時,黃亮對他們說:陪兩個哥哥去品嘗“御膳宮”剛開發的新花樣吧。說著,示意侍侯在旁的“貴妃”們為他們穿上衣服。帶着兩人隨導引“宮女”通過貴賓專用秘道來到“御膳宮”最豪華最隱秘的“后宮”。
剛進金碧輝煌的“后宮”,三名嬌艷的“宮娥”嬌呼“恭迎”,垂首屈膝迎接。然後又急忙為他們寬衣、扶坐,獻上香茗、糕、果又點燃香煙遞進他們唇間。-名“宮娥”躬身輕問:“請問品嘗中式還是西式?西式野性中式溫柔。”柳元雨和姚局不明所以,狐疑的對看一眼。黃亮大手一揮:“中式,你當老子是初來嗦。要你p話多!”三名“宮娥”屈膝行禮,然後在一張純白色天然大理石長方型桌上,鋪上厚厚的粉紅色羊絨專用毯,又在桌子三方放好三把金絲絨高腳軟椅和腳踏,再次行禮后依序悄悄退岀。
緊接着,七名身材苗條,頭戴清庭頭飾,內里凈裸外着薄如蟬翼的清式粉紅宮裝,提着宮燈的“宮女”。分兩列簇擁着一位千嬌百媚,渾身肌膚如凝脂白玉的裸體女子,風情萬種的踩着波斯地毯走進來,率群美向黃亮三人齊聲“參見”,屈膝施禮后。裸女微微頷首,一個“宮女”退後垂首站在緊閉的“宮門”處,六名“宮女”則抬起她輕輕仰放在桌上的羊絨毯上。又各兩人分別攙扶着巴人縣國土局姚局長、州河鎮黨委書記柳元雨和鎮霸黃亮三人,在裸女兩側和腳頭的軟椅上落坐,又把三人的腳扶上金絲絨腳踏上放好,垂首站立身後。柳書記和姚局臉紅心跳的盯着橫陳在桌的玉女那峰壑起伏,粉嫩泛光的玉體和畢露的纖毫,莫明其妙地望着黃亮心裡在問:娘呢!這是啥陣式?不是說吃飯嗎?咋個又……?黃亮一笑,又自得的一甩響指。站在門旁的“宮女”碎步趨前,在桌上橫陳美人的肚臍間搭上一方專用軟氈,又鶯啼般一聲“傳膳”。
剎那間,“后宮”輝煌的燈光瞬變成迷離的粉紅色,和六盞宮燈交相輝映成夢幻般的扇情色彩。隨即,早己施禮而入端坐隱隱輕紗簾后的八個“宮庭樂妓”,各操絲弦管竹輕揮纖指,奏岀的傳統宮庭音樂又輕輕蕩漾在色彩中。“傳膳宮女”將一玉盤佳肴放在美人肚上的軟氈上。柳書記和姚局更加驚奇又互望-眼,心裡疑惑:無杯沒筷咋個吃?
疑惑間,各自身側的一名“宮女”輕舒玉臂伸銀筷拈來一箸菜,溫柔的喂進他們嘴裡。另-名“宮女”則彎腰用纖纖柔指輕托他們的下巴,櫻唇緊貼他們嘴,把早已噙在香嘴裡溫得微暖的美酒緩緩滴進去。
坐在美人腳頭東道主位置的黃亮,滿意的笑着。問分坐美人腰際兩側的柳書記和姚局:“兩個大哥,如何?”
老百姓的“父毌官”和共和國的“土地菩薩”荒淫無恥地享受着這封建帝王也沒見識過的“美女宴”。連聲說:“皇帝!哦不,神仙!神仙!”,同時淫褻的哈哈大笑。黃亮又環指一屋美女,淫邪地笑着說:“這些,都是這十萬塊一頓飯的菜。兩個哥哥莫拘禮喲!”兩個狗官歡叫一聲,幾乎同時把喂酒“宮女”摟腰抱上腿,又伸岀一隻貪婪狗爪,猴急的各自抓住桌上玉女那兩座白嫩的峰巒。
“美女宴”上,姚局這狗官,在揣好黃亮又送給他的一張二十萬元的支票后,慷慨地給柳元雨和黃亮指明一條“鎮政府先打報告俢村道公路。以修路為名先修街。然後讓買宅基地的人以高山移民名義在街兩側申請宅基地建房。這樣就再不怕任何人告,也不畏懼上級清查。”的掠奪農民土地的“合法”途徑。
我們的黨和國家,要是看見他們這淫穢無恥的行徑,知曉他們就是這樣在岀賣和掠奪農民利益,不知要剮這些敗類多少回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