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的可怖,四周都是灰濛濛地一片。
馬路上冷清的慌,零星幾輛車呼嘯而過,激起一陣冷風,寒意凜凜,曉不禁顫了顫,緊了緊衣領,加快了步伐。
突然,遠處傳來柔和的歌聲,空靈中帶着一絲暖意,曉頓了頓望去,原來是一處教堂。曉慢慢走了過去,停在門口打量這座陳舊卻顯典雅的建築,古老而又神秘,裡面燈火通明,歡歌笑語,一股濃濃的節日的氣氛,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曉看了看手錶,轉身準備離開,突然眼睛定在那高懸的殘舊十字架上,那是罪與罰,也是救贖與守護。
“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世人,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呵呵,今天是世界末日,假如真的有審判,我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呢?”曉暗聲嘀咕道。
快到中午了,天依舊陰沉,經過校門口時,依然有身體殘疾的老者匍匐着,乞討的碗擺在不遠處,身子瑟瑟發抖。人來人往,或莫然走過,或望上兩眼,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仍走過。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呢?呵呵。”曉想道。
回到寢室,來不及跟室友寒暄便急忙倒杯開水暖暖身子。
“今個天氣真冷,外面晃一圈快凍死了。”曉抱怨道。
“是呀,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跌破零度,”室友阿文回道,“新聞說昨天天橋底下的流浪者又凍死了一個。”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前不久報紙上還說XXX過個生日花了幾百萬。”室友阿浪又接道。
然後兩人又是時事又是政治的胡侃了起來。
“這操蛋的世界,若是末日,毀滅又未嘗不可。”曉暗想道。
曉只是感覺頭有點暈,昏昏沉沉的,大概昨天開窗戶着了點涼,躺在床上,意識逐漸模糊,那擾人的廣播又開始響起···
“新華社消息···”
“12點了。”曉最後想道。
“這是哪裡?”曉面前儘是白茫茫的一片,身子也感覺暖融融的,沒有一絲寒意,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忽然,曉發現身旁站着一個人,正面含微笑地靜靜看着他,身着一襲白色傳道士的衣服,與周圍融為一體。
“你是?”
“末日使者。”
“那是帶我去地獄的?”
“不是。”
“哦?那我可以上天堂?”
“也不是。”
“那來幹什麼?”
“毀滅,創造”
“毀滅什麼?”
“規則”
“那又創造什麼?”
“還是規則。”
“什麼規則?”
“生人的規則。”
“什麼是生?”
“活着。”
“為什麼活?”
“慾望。”
“什麼慾望?”
“愛恨情仇,名利得失。”
“不是。”
“是。”
“不是。”
“是。”
“好,那既然是,怎麼破?”
“還是慾望。”
“什麼慾望?”
“理想,自由。”
“這便是末日?”
“結局便是新的開始。”
曉緩緩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床上躺着,身上蓋着被子。室友都出去了,寢室空蕩蕩的。
“一場夢,呵呵。”曉起身又倒杯水喝。這時阿文走了進來。
“你們去哪了剛才?”
“剛校門口乞討的老爺爺被有關部門接走了呢,我們看去了。”
“結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