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悔棋中魂煉獄
卻疑朝廷斬江湖
八月,天空那樣的雲淡風清,少了夏日的炎熱,多了一分難得的愜意。寂寥不失蓬勃。
醉俠樓門前還是同往常一樣熙熙攘攘,小販扯了嗓子的叫賣:“上好的柚子,上好的柚子…皮薄橙黃,甘甜爽口,走過的,路過的,都過來嘗嘗,不甜不要錢”這樣的場景在醉俠樓門前到處都是。“好看的風鈴,祈福多壽,過來看看”,“糖葫蘆串…”街上川流不息,這樣的繁華也就是在雲麓鎮才能夠看見,雲麓鎮自古也是繁華之鎮,雖說沒落了一些,但依舊不減當年的繁華。
“媽的!真掃興!大爺好不容易撈了兩個小錢,碰到了官兵,真他媽倒霉,哎!真是晦氣!”說著還啐着唾沫,眼睛還斜瞟着遠去的背影,眼神中帶着憤怒,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怎麼斗的過官兵呢?俗話說的好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你怎麼走路的呀?”
“你撞着我了。”
“撞着你又怎麼了?”
“沒看見今天大爺心情不好,趕緊給我滾蛋,別讓我看見,不然你的攤子也得玩玩。”
“什麼世道?撞了人,還這麼霸道,得!得!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買簸箕的小販推着小車不情願的走開了。
”那邊張貼榜文了,快看哪!“說著一群人涌了過去,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反正就是湊湊熱鬧。
朝廷圍棋徵集令,幾個大字赫然映在牆上,一雙雙眼睛都死死盯着這徵集令,正怕一個不小心會遺漏了似的。"…以棋會行俠,秉承仙宗,慕仁義,以傳道發揚棋道之精神,豈乃朝廷所盼,故發此徵令,特邀江湖俠士於雲麓山以棋論道…”“朝廷要舉辦圍棋大賽?不會吧?朝廷從來不與江湖人士有過多瓜葛的呀?”“聽說這次入選奪魁的話,有神秘的禮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是沒戲了。”
醉俠樓好一派氣,那是富麗堂皇呀!光是那門前的石獅子可夠霸氣威猛的。,那楹聯更是蕩氣迴腸。
“醉俠雲驄豪情酒,雲麓晚昔亂步歸!”
醉俠樓今日更是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客人,總有不停的叫小二上菜的。
“小二!來半斤牛肉外加燒刀子一壺,一碟花生米。”
“好嘞,就來,客官先稍等一會。”
“小二!我們的桂花魚怎麼還不來?是不是店不想開了?”
“大爺!哪的話!今兒太忙,您擔待點,就來,就來”店小二忙笑着陪不是,臉上擠出早已習慣的笑容。
醉俠樓不是一般的酒樓,也不知何人所開?只聽說醉俠樓對來自於下棋的人士格外關照,從不收他們的酒錢,為此很多人學了一點臭棋便去,便混吃混喝。而醉俠樓依舊是免費供應,這其中的不解又有誰得知呢?大家只相視一笑,碰着酒壺,來個大醉方休,管它誰開的呢?只要有酒喝就行,有酒就是爺。要說其實也不盡然,只是在一個特殊的日子,每年的八月八日有着規定,於此醉俠樓雲集四方的劍客俠士來此一醉方休,正碰巧遇到圍棋徵集令的頒發,江湖更是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那是紅的沒得說呀。
在閣樓的包間里,圍着一桌子吃飯的武林豪傑,“咦!狂彪兄,你猜猜為何朝廷要頒布圍棋徵集令?”年輕的小生一旁笑着說,手裡的摺扇也在舞着,身襲白衣,舉足間有着書生的瀟洒。
”誰知道,關他媽鳥事,只要有酒喝,有地方找樂子就行”,一邊說著話,一邊喝着酒,還時不時同其他豪傑乾杯,長的那是威猛彪悍,江湖人士給尊他為“雲燕狂刀”,喝酒的姿勢都快把桌子給震塌了,聲音如猛虎一般洪亮,粗獷帶有東北大漢的特質,再看那攜帶的雲燕刀,確是一把好刀,相傳乃雲家祖先鍛造,取自烈焰泉之熔漿,融"百寒冷海"黑鐵所鑄,刀氣凝固人之血精,曾經雲燕天用來自深海的人蛟作為煉刀之用。
一把邪惡的刀,一把用黑暗心靈打造的曠世奇刃,如冥生死。
“來…來…干!干!喝酒多痛快,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這樣的日子多逍遙自在,有時想想自己到底在作甚?過平凡的日子該是多好?”妙環手葉恨自我感慨道,一副賊眉鼠眼的摸樣,眼神動不動就四處遊離,衣服也是簡樸的很,吃飯就像偷似的,像是多年沒有吃過飯一樣。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桌子都停下來打量着他,感覺像不認識的那個葉恨,他們也許是在想,原來葉恨也會厭倦江湖,以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說什麼。“江湖是我的嚮往,我愛的江湖由我來手到想來。”大夥想到這,不由的都會意
笑了起來。
“看什麼看呀?好像就該我土包子一樣。”葉恨覺察到大家都看着他,便發話了。
眾人的目光移開了,而月琉劍風流書生借過話茬。
“我說葉兄呀!你乾脆找個娘們回家生小孩子算了,省得到時候雞都沒沒法偷”。轉眼間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皆哈哈大笑。
“咣一下!”杯盞落地,屋子裡一名醉漢釀釀嗆嗆地走了出來,嘴裡還喊着:“好酒,好酒,再來一杯!”窗子外一個人影飄過,晚風習習,八月的夜晚還是那麼明亮,風吹着窗外的海棠樹,廊亭迴環,縵腰曲折,赭色的龍紋雕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