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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之城裡,愛到不能再愛時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水木之城裡,愛到不能再愛時

  赤道螞蟻

  這個陽春,我做夠了所有撒野的小事兒,一如暗夜裡極度焦躁的夢囈,在黎明前的某一刻,終於停頓了下來。此刻,請允許我再做一次坦白,告知這一段蒼茫的來路與去向。倘若悄無聲息的背離同樣需要一個說辭,如今傾其所有的無言以對,唯有陳放在一疊文字的扉頁,才可以將一些故事托盤而出,在錯亂的光陰深處,混淆曾經的清醒與迷茫,然後再給它們替換上一個名字——《一生之水》。

  終止與前行,不過是忙碌背後一些解釋不清的借口,隱了身,靜了音,我一直都將自己深深埋藏在一些虛擬的故事裡。愛上與被愛,背叛和契合,不過都是相同的,一樣都是無能為力。就像在我的小說里,鄭曉娜的故事,那是一個喜歡着紅色衣裙的女人,飄逸的秀髮時常在風中述說著關於青春的暗潮。她有着彎彎的濃郁的眉黛,那雙眼睛的最深處藏匿着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她反覆周旋在不同男人的身邊,直到最後,她在愛情裡面決然的逃離,一切都不堪回首。

  特意安排了《牡丹亭》,我的本意是想賦予愛情更多的元素,主角卻活生生地將一腔愁怨吟誦成那一段無以替代的唱詞,深邃和膚淺,往往僅一字之差,就亂了方寸,比如一些物象之間的矛盾,鄉村的小橋,城市的霓虹,男人的小腹,女人的豐胸……女人落了水,被男人赤身的救起;情人躺在腹黑男的床上,陰差陽錯地被做奸……故事就這樣反覆地遊離着,匆匆之間,偶爾就想起了久遠的第一眼。

  結尾的時候,我讓她留在了當初和他邂逅的城市,她百依百順地說,“我要留下來”。而後,單單就一個背身,我便在一沓紙張上勾上了句號。那個城市,有一個“水木”的名字,就是桐柏,那是她當初學會唱着《牡丹亭》的地方,那裡住着她的夢。

  她說,桐柏,是說她值得留下的地方,在這裡,她遇見了愛情。她習慣了某些旋律,一聲聲,從聲色犬馬中逐漸流轉成鶯歌燕舞,宛如蘇綉上展翅的青鳥,時常在她的上空盤旋而去。

  一個擁有很多雙高跟鞋的女人,時常把幻想鎖進斑駁的心房,那些不同品牌不同材質不同樣式的鞋子,曾經承載着她的愛情,奔走在青春的道路上,有關流蘇的,有關皮質的,曼妙,細軟,又極富曖昧色彩,V字形的蝙蝠衫,雙排扣的,也有左右開叉的,裸露的鎖骨暴露於外,時常使人感覺心潮湧動。他看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裝束,以至於到最後,水到渠成的擁有着,他曾經無數次在深夜裡,貪婪地的撫摸着她。

  這就是被描述過後的愛情——《一生之水》。她說,在水中央,她是一直等待的女子,直到愛情失去光華, 青春的質感,一直都在。一個男人,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即便如此,她依然時常做出自己最拿手的紅燒鯽魚,清燉排骨。直到有一天,兩個人做完愛,然後重新繼續之前的晚餐,在黑暗中,他看到她一直在流淚,他終於發現,原來,有好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的。

  一個故事,用時間做了楔子,而後又用時間做了結語,簡單,乾脆,到頭來僅僅只是一次最告別,愛到不能再愛時,她甚至看到了黑暗的泅渡,面對着深愛着人,他們一直都在慢聲細語的說著話,在寂寥的星空中,愛過的人,彼此對着來生,背對着蔚藍的空氣和水,虔誠作揖。

  來生問他,你現在還恨着嗎?

  一個背身,萬般虛空,愛若有情,轉身向背。落筆之時,正是陽春,冬天的冰寒依然鎖在最溫情的第九章節上,喜歡穿高跟鞋的女人,終於愛到不能再愛時,她用一滴落紅,註解了所有的愛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