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收到收到了一封邀請函,上面沒有寄主的姓名,我好奇的打開,只有幾句簡短的話:
嗨,朋友,好久不見,希望你能猜到我是誰,我誠邀你和我們一起參觀新建的“空中樓閣”。你會感興趣的,28號下午2點在城東興安街口不見不散。
瞟了幾眼后,心裡有了數:“除了小余這個鬼主意滿肚子的傢伙,就沒哪個認得的人了。”為了稱她製造神秘的心意,我就打消了立即打電話調侃她的念頭,關上電腦,為連續幾小時的無聊刷屏而頭疼。
第二天清早,不覺醒來,看了看錶,又是十點多鐘,心裡納罕:最近這是怎麼了,以前就算熬到再晚,第二天照常早起,看來不得不多設個鬧鐘才行。一天的美好時光就這麼攪合沒了,被那些雖醒猶睡的夢攪合的,腦袋鉛塊一般沉重,我下去將窗子打開,深吸了幾口氣,想除凈一天開始不應該有的疲乏,幸好我的住所是城市外延的郊區,雖然這裡有些荒落不便,但我更看重這兒的安靜舒服的空氣,帶一絲懶洋洋的流動感,再伸伸懶腰,真像居住在好不快活的人間天堂收容所里,要說這裡是收容所,那是因為在相隔不遠的城市中心,快節奏的小提琴的第n協奏曲不知疲倦地操勞,人們也是如此,不依不饒從早到晚。慶幸我逃似的來到這裡,躲避那些功利進取,被收容在這裡。
不遠處飄來的香甜味兒從對面的糕點鋪子飄來,我回神:該好好解決一下胃裡空空的飢餓感了。於是打開冰箱,翻弄些簡單的食材出來,填飽了肚子,想到那個邀約,要去的話現在就得動身了,暗罵自己懶,匆匆忙忙地了出門。
電車駛向終點時,離兩點不過十幾分鐘,我下了車,在站台下的木椅上坐着等待,目光左右搜尋起來往路過的人群,人們像沒長腳的幽靈,面無表情地飄過,或者面無表情地為好幾尺開外的迎路人讓路,好不默契。打了個哈氣,有人輕輕拍了下我的後背,我轉身一望,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向我微笑,我詫異地愣了愣,張口打聲招呼:“是你啊,我真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勾起了我對她的回憶,她是我大學的室友,有些沉默內向,待人客氣友好。我之所以對她難忘,不僅因為她總是逃課,老師的點名簿里她的名字最顯眼,更是覺得她很不同尋常。
大學里,我們循規蹈矩地上課下課,而她卻自由自在的活在自己的空間里,彷彿不受打擾。她的空間完全屬於自己,除了我們寢室的幾個人,她似乎不怎麼認得別人。她身上頗有藝術家的風範和獨特見解,又像一個隨遇而安的貓一樣,叫人說不透。我這個旁觀者,悄悄地有點羨慕。
幾句寒暄過後,問她為什麼斷了聯絡,她說畢業后一直遊走各地,這是她最大的夢想,現在她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