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錢多
而是誤會了左口的袋
原是右口袋的錢——
昨夜放混了地方
真正的窮光蛋
一塊銀元能攥出汗來
熱帶魚放入冰水裡
那倉惶的一躍
不是歡愉的舞蹈
而是垂死前的掙扎
冬泳的漢子
肌膚已麻木
四季溫度已失效
立於生命固有的疑難
立於靈魂一向的祈盼
回到了零度
亞當和夏娃也迷失了
相互尋找的方向
迷路者不再望北斗星
而滿足於微弱的螢火蟲
黎明前的黑夜
無需方向，有亮就行
謊言的綠洲
原是隔壁化工廠泄露
經歷如摔碎的鏡片
靈魂被摔得支離破碎
還原不成一輪明月
卻凝聚成漫天的寒星
寫作已到零點
不是起點就是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