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聽,雨落地的聲音,樹葉摩擦樹枝的聲音,風吹過耳畔的聲音,那聲音好悲涼,那聲音好傷心。
在這個反常的雨天,冷的要死,行人都這緊裹着衣服跑,只有我這個有點痴的人,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慢走。敞開衣襟,任那風穿過衣服,劃破滿身的疙瘩,穿過肌肉,穿過骨頭,直擊骨髓。只有我獃獃的,仰着頭,任憑雨點打在臉上,雨水覆蓋在眼鏡片上,什麼都看不見,茫然的走着。只有我傻傻的,臉上儘是水珠,衣衫盡濕,還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眼眶邊的水。
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忽然想到周傳雄一首歌的詞——我的心太亂 ,要一些空白,老天在不在,忘了為我來安排,……想哭的我,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孩。也許今天註定我要傷心,早晨起來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一句不知道誰唱的歌里的歌詞——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路上在教室狠狠地唱了一通,所以今天傷心。
也許是我太過認真,你說“以後不要再跟着我,我討厭你”,剎那間我緊張。我不過分奢求你喜歡我,但拒不希望你討厭我。曾今我問你喜歡我嗎,你說不知道 。我自我安慰,從不喜歡到不知道也是感情的一種進步。但對於“討厭”,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自圓其說。從來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傷害了你,生怕你討厭我,但如今……我願把自己放在卑微的角度,我願放下一切,只求你一句喜歡,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不多,我希望在二十四小時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有二十四點五小時所以我緊跟在你的身邊。我不是要做你的跟屁蟲,只想做你肩上的蝴蝶,顯然現實是殘酷的,我終究是難逃跟屁蟲的命運,而你討厭跟屁蟲。
我不是天涯浪子,我做不到濫情;我不是徐志摩,我不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帶走的太多,太過於沉重了。你知道我喜歡你,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今天下午我對你說:“若我的愛有一個限度條,我對那你的愛絕對是爆滿的”。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影響這我,我的心隨你在動。看不見你時,我會緊張;打電話不同時,我情緒低落;一天不見你時,我不想吃飯,難以入睡;你的一個笑容可以抹去我所有的不快。對你,我我不止一次的說過我對生活的態度——干正事時嚴肅,其他時候“二”一點。你可知道以前我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因為某些原因我做出改變,但江上易改,本性難移。當我喜歡一個人時,就會靜靜的看着她,所以我經常看着你發獃。但我又實在是在乎你,我怕你認為我是一個無趣的男生,所以我盡量找話題,以博取你的一笑,但總是不倫不類的,很可笑。
本來我是想寫篇作文以求發泄的,但寫着寫着就脫離了原有的軌道。好吧!就讓筆尖隨着感情來舞動吧。
今天你給了我期待已久的溫柔。擁你入懷也許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麼,但對我來說,不異於旱天的一聲驚雷。你有沒有發現,張開雙臂作擁抱狀時,懷裡卻空無一物,那是件很空虛、很不好受的是。擁抱你,你的頭髮散落在我的臉上,剎那間感覺我真真切切的擁有了你,瞬間感覺懷中、心中很充實。你抱着我的胳臂,笑靨如花,從雅園走到我宿舍樓下,這一路我高興、我難受,我希望你放開,因為你終究會放開,而以後只能留作痛苦的回憶,不會再有。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有多麼喜歡你。我希望、渴望、努力讓我的感情世界糾纏在一起,而你給了我最後一次的溫柔,轉身,大步走遠 ,只留我在那,看着你的背影站着。幾分鐘后我也走了,只不過躺在床上碾轉反側。是你讓我回去好好睡的。向窗外看,舍友新買的情侶套裝剛過水,正掛在窗子上晾乾,紅的顏色非常好看。你發了個說說:“從今天開始,你分道揚鑣。”也許你也感覺到這一刀太冷酷了吧!一小時后我在看時,沒有了。
我要感謝“我是歌手”這個節目,在這個時候,我可以坐在電腦前看它,給了我太多的感動。我要感謝羽泉,這個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僅是一個組合的歌手,曾經一曲改變的我《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讓我一遍遍的聽,今晚他們一曲《奔跑+冷酷到底》,一曲《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讓我的肌肉隨着節奏抖動,讓我善感的心湧出無限的感動,讓傷心的淚水在感動的淚水的掩蓋下,在眼眶轉動。終究他還是只能在眼眶打轉,沒有流下臉頰。為了一點男兒的堅持,為了一點可笑的男兒原則,我已經不能再哭了。
你真的讓我傷心了,我心愛的女孩。從圖書館往回走,風比下午的還冷,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你抱着我手臂走過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我又一次手插在褲兜,慢慢的走着,這感覺啊,真是……
在這黑暗的夜裡,我蜷縮在床上,難以入睡,不知道用什麼麻醉,情緒太多,怎堪體會。有些事你無法體會,愛沒有想象的甜蜜,想哭的我,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聽着周傳雄的《我的心太亂》,碾轉反側……
寫於四月十九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