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總會不由想起你來,例如此時,懸在鏡端,輕淺的好似與我的額頭相挨。我們從不曾仔細的相看過彼此,笑而擦肩,大抵便是你我的每次相聚。--文:籬落疏疏
有你無你的時候,其實一直都地鐵車般疾馳的時光單座中固定般坐着,那些雙人的座位離我似乎不遠,只是,我從無意去尋一個來坐。某時,是你帶我入了那相遇的車廂,並肩入座,而今,不抬眸,執意看不到相邀。自己心下知道,世間相似的人,太少,不必費神比對尋找。
我原本根植般生在自己的素日里,沒有綺衫,一直承認我揮不起彩袖伴你,亦或,我的清眸總抵不上你的明朗溫暖,你身邊的良辰錦時,始終是我遠離的承諾。於你,我終是許不起塵華,只在現下的素日里獨自承歡,因念你,揣盡十分笑。心思綿密得不想透氣的時候,念那時有陪伴的溫暖,念那時的總不覺寒。
曾經寫過一段文字,將墨畫瀝瀝輕描。一向鍾情於墨黑紙白,只是畫藝卻疏於我笨拙的手筆,濃濃淺淺的墨跡都不及我的字句來得入眼。舊時曾經一次次不願放棄描你的面容,不放棄手筆來捉你的如何表情,可是,現下翻看的,不過是一張張的毫無完整。
斂起這些繪你的紙宣,我在你不清晰的容顏上摺疊着,裝飾不見你之後的歲月痕迹。你不會想到,在我們分別的時間裡,有一個你認為離塵般的女子,無你的素日里,像古時閨中佳人般的晝里讀畫,卻是在墨里入塵的頑皮着,獨自取悅。
為你我的故事,我在檐前踱步作文字間的衡量打造,試將記憶砌城。忽而醒悟,已然獨自的素日里,那些你的我的前塵早已不再重要。喜歡燭火,撲撲朔朔的,像女兒家的心事。現代的燈光太過惹眼,不是奢華就是直烈,夜下的心念都被吵得無處可掩。或者現代的夜色里,更適合醞墨,燈光中文字清晰,不再帶有暈意,將那些原本的小小曖昧削骨般修整。
若時光給我一個午後,悠閑的坐在街角,看世人行色匆匆,唯我坐在那裡,沏一壺花草茶,啟唇淺啜,做一次紅塵中的毫無計較。想你與不想,其實都可以讓我很倦。想你時,時光還在帶着我急迫的走,不容回頭。不想你時,時光蒙上了我的眼,讓我茫然的摸不到除了你之外其他路的路口。
曾以為,相遇擦肩不過就是一場場的清緣,如水過,滌塵而無痕,眾緣皆醒,無一處落華的留戀。及至際遇將我安置到你的面前,才知,有一種相遇,不知覺中一任花開了水暖。因為愛,所以任你遠離,因為愛,所以靜待着你。
終於明白,也許情之所至,亦應順應自然,莫強求。聚了散了,想來曾經的刻骨銘心卻也不過如此。念與不念已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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