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似乎天生就被賦予了什麼,就如同多感的人在藍色的海水裡游着,始終看不見壓在他身上優傷的音樂符,在歡快擺尾、追逐嬉戲時都帶着與生俱來的落莫感。
在我多次抬頭望向天空時,我總算得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了生命,宇宙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那時的我想破了小腦袋也想不出來,而我又是個執着的孩子,一直問一直問。
值得一說的是,我的音樂剛好響起張國榮的《當愛已成往事》,那近乎完美的聲音將我跳動的心給拖住,如同長出了兩隻手來穿過我的身體按着我的心。心若靜悄悄的,那便是無以復加的疼痛,胸骨劇痛,好似心肌梗塞的狀態。
佛說,破我執。
若是佛現在就在外面,此時的我是端坐沙發,雙手搭鍵盤,頭偏四十五度望着他,只不過這中間隔了一層厚重的窗帘。我與佛的距離就這麼近,可我執之深重,我又哪敢有勇力去見他,想那下一世輪迴,又得被諸多沒有答案的問題給煩惱、糾纏着。
仍由着冰涼的淚珠劃過臉龐,這不是勸慰自己“循序漸進”就能改變的,下一次依舊蜷縮在那兒幽泣,已沒有了更好的理由去解釋這一狀態,能有的也是對我執的懷疑而感到力不從心,從而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能。我的煩惱譬如自卑、慾望便這麼堆積起來,我唯一的選擇便是逐個擊破,那便是到死也不能完成的巨大工程。
我與佛說我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我會在這條路上慢慢老去,也知道春夏秋冬這四個傢伙在我必經的路上隨性而來,忽又匆匆離去。我的人生還很長,可我早早地就想好了人生的結束語,“一生無憾事,願再活一世。”我把這十個字拋到我人生的終點站,再背着行囊一步一步地走向它,這就如同看網絡電視,看了頭看了尾,再慢慢品味那慮心的過程。
2013/11/19晚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