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縣開始開展“‘中國夢’暨紀念延安雙擁運動70周年徵文活動”了,當我打開電腦敲擊鍵盤開始寫這篇文章參加徵文活動的時候,一種無以言狀的思念和無限的惆悵,無限的悲愴緩緩湧上我的心頭,讓我思緒萬千,徹夜難眠。當我打開電腦敲擊鍵盤寫下這篇文章里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的時候,習近平總書記的那句“現在,大家都在討論中國夢,我以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的話語就老在我的耳旁響起,同時也勾起了我對逝去的歲月和往事的回憶,也很快讓我想起四位老人。
四位老人,就是我那已去世多年的父親、舅舅、姨夫、岳父,他們是我的驕傲,也是我學習的榜樣。四位老人,一位是軍人出身,三位是打游擊的游擊隊員出身。
在我的心目中,四位老人不僅是我的親人,更是共和國的功臣,是家鄉的榮耀。他們在青年時代,為了國家的安危,為了祖國的明天,他們懷揣着“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的決心,告別親人,離開家園,遠走他鄉,投身於槍聲陣陣,炮聲隆隆的人民解放戰爭之中。全國解放初期,在我們國家滿目蒼夷,百廢待興之際,他們又義無返顧地投身於建設我們社會主義新中國的熱潮中,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為建設自己的家鄉獻出了畢生精力。
為什麼要說他們是共和國的功臣呢?因為他們都是畢生追求真理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他們都是經受過戰爭年代和和平時期熏陶和洗禮的、為成立新中國而打過仗、負過傷的,為建設新中國出過力、流過汗的、並且居功不自傲的離休幹部。
我的父親,是農民的兒子。 1948 年初,19 歲的他,瞞着我的爺爺,經在旬陽從事黨的地下工作的李滿元介紹,秘密加入中國共產黨,參加了游擊隊,在鄂陝邊界打游擊。他經常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和他的戰友們一道與蔣介石的國民黨部隊以及地方反動武裝展開拉鋸戰。在白色恐怖時期,在生存環境惡劣的時候,他和他的戰友們經常以火藤根、未成熟的澀柿子、觀音土和野菜充饑,就這樣一直堅持到全國解放。全國解放以後,原本在湖北工作的父親,上個世紀 50 年代後期在湖北省委黨校領導幹部班畢業,本應有更好的升遷機會,擔任更重要的領導職務,但在 1962 年的國家 3 年自然災害時期,為了報答和建設生養自己的美好家鄉,毅然謝絕了組織的安排,申請要求回到原籍旬陽,加入到家鄉經濟建設的行列中,先後在商業、供銷、民政等部門工作。上個世紀 70 年代,父親還參加了全縣的公路建設和國家的襄渝鐵路建設。據母親回憶,解放戰爭時期,根據黨中央、毛主席、中央軍委安排,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從戰略防禦轉為戰略進攻之時,我的父親還隨所在游擊隊配合解放安康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 19 軍第 55 師等參戰部隊先後參加了解放白河、旬陽、平利、安康縣城、安康牛蹄嶺等諸多戰役。在這裡需要說明的是,解放安康全境的時候,我的父親和我的舅舅雖然在同一個戰場,但還互不相識。因為當時父親所在單位是地下黨領導的游擊隊,而舅舅所在的部隊是全國人民、全軍將士矚目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9軍第55師。
我的舅舅與我的父親同年生,湖北竹山人。1948 年,人民解放軍解放竹山縣城時,舅舅瞞着外婆,報名參加了解放縣城的解放軍第19 軍第55師下屬的作戰部隊。入伍后不久,舅舅就光榮加入了中國共產黨。解放戰爭時期,舅舅隨所在部隊先後參加了解放白河、旬陽、 平利、安康縣城、安康牛蹄嶺等國內諸多著名戰役。由於作戰勇敢,有勇有謀,很快提干,全國解放后被保送到蘭州步兵學校學習,爾後又相繼參加了西藏平叛、青海剿匪等戰役。
在我的記憶里,舅舅非常懷念他的老首長符先輝,也知道他的老首長符先輝的骨灰安葬於安康。生前舅舅也多次對我講過,有機會一定到安康烈士陵園看看他的老首長,到他曾經戰鬥過的牛蹄嶺去看一看犧牲了的戰友。但由於多種原因,舅舅的這一願望一直沒有實現,成為他一生中的憾事。舅舅生前還經常向我講述當年解放安康牛蹄嶺戰役的一些戰況,他說當年解放牛蹄嶺時,戰鬥打的很悲壯、很慘烈,戰士們衝鋒時,前邊的倒下了,後邊的又繼續向前沖,守衛的陣地失守了,又奪了回來,奪回來了,又失守,經反覆拼殺,又奪了回來。戰士們手榴彈、子彈打光了,就和敵人展開肉搏戰,還有的戰士用最後一顆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就這樣一直堅持到牛蹄嶺全境解放。當然,最讓舅舅高興和驕傲的,他不僅參加了解放安康境內的所有戰鬥,全國解放后的 1958 年還作為接兵部隊成員到安康(旬陽)接過新兵,而且還奉命帶着安康(旬陽)新兵中的一批新戰士加入到參戰部隊,參加了著名的西藏平叛和青海剿匪戰役。記得有一年舅舅到旬陽探望外婆(外婆同我們一起生活),和我聊天回憶起往事時,還自豪地笑着說“安康這批新兵,都是我的兵”! 舅舅離休前,是湖北省十堰市黃龍林場黨委書記。
我的姨夫是大學生,生於1933 年,湖北孝感人。解放戰爭時期,姨夫接受中國共產黨愛國主義進步思想,秘密和中共地下黨組織接觸,隨即加入中國共產黨。在鄂陝邊界地下黨活動區域,他積極組織進步學生和當地老百姓開展遊行示威,反擊、抗議國民黨政府的腐敗墮落、欺壓老百姓、抵抗中國共產黨的辱國求榮行為,他積極配合地下黨開展學生運動,組織進步學生和當地老百姓開展各項進步活動,在解放戰爭中,為鄂陝邊界的全境解放做出了積極的、不可磨滅的貢獻。姨夫在世時,雖然沒有到過安康、但到過旬陽,他很關心安康、牽挂旬陽,經常向我的父母打聽和了解安康、旬陽的經濟建設發展情況。離休前,姨夫擔任的是湖北省鄖陽地區工商局黨委書記。
我的岳父是地道的旬陽人,1919 年生於旬陽縣蜀河鎮高照村(今渡口村)一個農民家庭。據一些老人們講,我的岳父是在解放戰爭時期到西安挑鹽的時候在路途中接觸到中國共產黨的地下黨組織的,此後不久便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接着便在地下黨領導的游擊隊開始了他的游擊隊隊員生涯。在鄂陝邊界以及本縣境內打游擊,並且擔任着一定的領導職務,為配合人民解放軍解放安康、解放旬陽做出了積極貢獻。全國解放后,岳父先後擔任過旬陽縣人民委員會民政科科長,雙河區、小河區區委書記等職; 1956 年 12 月至 1967 年1 月任旬陽縣人民政府副縣長;1967 年2月至離休前任安康地區農科所所長、革委會副主任。據岳母回憶,解放戰爭時期,在蜀河沙溝老家,岳父經常召集地下黨組織成員在家裡召開秘密工作會議,研究對敵鬥爭策略,安排工作等,岳母只是在家裡為參加會議的地下黨組織成員燒開水、做飯等。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岳母為岳父主持召開的會議站崗、放哨,提供後勤服務。對於我個人而言,岳父活着的時候,我是沒有見過。有關岳父參加革命后的情況,除了聽一些老人講述的外,還有的是我從旬陽縣的縣誌黨史等文獻資料里閱讀到的。
在動亂的文化大革命期間,四位老人不同程度的受到衝擊和迫害,但他們始終堅信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熱愛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家鄉。黨中央一舉粉碎“四人幫”后,四位老人又相繼返回工作崗位,為建設自己的家鄉發揮着光和熱。後來他們雖然離休了,但他們離休后革命意志不衰退,他們把自己看着是普通老百姓,也和普通老百姓一個樣,依舊關心國家大事,關注家鄉經濟建設。他們沒有給後代們留下什麼遺產,卻給後代們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讓我們這些後代受益匪淺,享用終身。
我參加縣裡開展的“‘中國夢’暨紀念延安雙擁運動70周年徵文活動”,當我打開電腦敲擊鍵盤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為四位老人建立了網上紀念堂,我在紀念堂里為四位老人祈禱,為四位老人祝福!我的先輩啊,您們雖然離我們而去,但您們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您們未圓的“中國夢”,未盡的事業我們去完成,您們的夙願在我們這一代一定會實現!
我縣開展“‘中國夢’暨紀念延安雙擁運動70周年徵文活動”,就是為了提醒讓我們勿忘過去;就是為了激勵和感召我們承前啟後,繼往開來,卧薪嘗膽,奮發向上,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勤奮學習,努力工作;為建設自己的美好家園而去辦好先輩們未辦完的事情,去了卻先輩們的夙願。
2013年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