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禮拜四聽了一個講座,講的人是許春樵老師,可能有些人不是怎麼了解,就像他自己坦言自己不是像莫言那般耀眼,稱不上大師,只能算是一個在文壇默默耕耘的播種者。
他是一個很率性真實的作家,他的作品多是關注下層人民的生活狀態和人性的一些光輝及晦暗,我很喜歡他這種風格。作為一個小聽眾,我能做的就是聽他說了兩個多小時最多走神一刻鐘,然後回去仔細看他的作品,領會他的思想理念。
現在真正的大師其實已經寥若晨星了,就像許老師說他很多原來一起寫作的朋友都去干別的事了,真正堅守寫作這塊陣地的戰士已經不多了。畢竟搞文學創作和藝術研究不能獲得巨大的物質方面回報,大師也是人,是人都會有慾望,有了慾望就會偏離最初的方向,這些都是人性本身所決定的,倒也無可厚非。
而且當今這個文化消費的時代,創作者如果固守傳統的思想會極大程度感到不適應,你寫好一本書,完成一部作品,沒人看那也不行。表演者沒有了觀眾那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意義,至於類似說自己是自己的觀眾的那些言論純屬是自我安慰罷了。人活着其實是尋找一種肯定,自我肯定,別人的認可,社會的贊同。
每天都有各種誘惑縈繞在這些創作者身邊,只是有的人能很好地抵抗住這種誘惑,然後靜下心創作出更多好的作品,而另一部人沉湎於這種誘惑,於是迷失了方向,也就找不到靈感與激情了。
不過藝術本身是具有功利性的,我們有了勞動成果卻不索取物質回報也是不可能的。再大的大師也要吃飯,有了孩子也要養兒女,也要住房,也要出行,這些都需要錢。有人說談錢就俗了,你看古代的那些文人多有骨氣,什麼陶潛不為五斗米折腰,朱自清不吃救濟糧,當然這些偉大的真正的文人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但時代在發展,所以思想也要跟着前進。我們本來大師就已經很稀少了,如果創作環境再惡劣一點,那會打消更多人的積極性,所以各方面的支持與鼓勵是很必要的。
但是,也有很多不是大師卻在做着大師的樣子,去心安理得地享受一連串名號所帶來的利益,這種人污染了整個藝術創作者的形象,也破壞了創作的生態壞境。
都是大千世界的俗人之一,我們很需要藝術來凈化心靈,我們需要真正的大師來引領文化的潮流。如果一個國家再也誕生不了真正的大師,那就真成了“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