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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莊子》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穿越中國千年的歷史長河,打破時間空間的束縛,在文字的海洋里,找尋莊子的足跡,逍遙於天地間,無物,無我,無功,無名,乘物以游心,獨與天地精神往來,是莊子,也唯有莊子。

  最早對於莊子的認識始於莊周夢蝶的典故吧?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究竟是莊周做夢變成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莊周?正所謂,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我們又怎知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別人的夢裡呢?其實人生就像是一次旅行,不論如何輪迴,哪怕在人間輪迴千次萬次,如果記憶消失了,那麼,我們在人間的生命只有一次,不知道前世,也不清楚來世,前世來世與我們有何聯繫和意義?惟有清楚明白自己的過去,又能看到自己未來的人,才算是活得明白的人,也惟有這樣的人,才能將悲劇化為喜劇,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去盡享生命旅途上的美味佳肴和錦繡風采。所以,無論悲歡離合,無論貧窮富貴,重要的是我們人生旅途上的風景,至少我們經歷過,有何必太在意夢亦或者是現實呢?

  曾經,有段時間瘋狂地迷上了古典文學,從老子的《道德經》到《孟子》、《莊子》、《中庸》、詩經等然而能讓我始終讀不舍手的唯有《莊子》,喜歡莊子他那自由浪漫的想象,雄奇瑰麗辭藻。莊子他貧而不窮,深居陋巷,卻能隨心所欲,自得其樂。他能斷然拒絕楚王送上的相國之位,自稱寧願做一隻在淤泥中拖着尾巴、自由自在的烏龜,也不願做供奉在廟堂之上,受人尊敬的烏龜。老子曾在道德經中寫道:“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所欲莊子選擇的是"無為",甘於隨之而來的寂寞與貧困,崇尚“無為而無不為”的生活態度。我們總是為這塵世的種種或煩惱,或悲傷,或猶豫不決,我們總是在這喧囂繁華中,在燈紅酒綠間漸漸的迷失了自己,不若在這個無人的雨夜,邂逅上古先賢,洗滌我們的心靈,若他般順其自然、隨意而安。就像小鳥飛過天空,不留一點痕迹。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有很多事情其實不是我們人力所能干預的,人生色彩斑斕,生活五味籍全。難得來到這個世界上,誰不願意如詩如畫般的燦爛美麗。誰不想生活如風似雲般的洒脫自如。

  然而,有所追求就有所失落。正如要結果而花就要落去,有潮起就會有潮落,並且追逐的目標越高追逐的越執着就會失落的越大。也許這就是人生的真實。

  在旅途中,在公交車站侯車的間隙,總喜歡拿出隨身攜帶口袋版《莊子》翻閱,雖然已經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同心情,不同地點,所感悟的也是不同,也曾有人會用看老學究的眼神看我,我自如故,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呢?正所謂,“子非魚,安之魚之樂?”就像白天永遠不懂夜的黑,我的心思,你又怎會明了?

  黃帝、堯、舜、禹、商湯等在莊子看來都不過是被利益迷惑而遺失本真的人,強扭曲了真性情,而伯夷、叔齊、鮑焦、介子推等也不過拘泥於名,忘本輕生,是不珍惜生命的人。

  莊子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悲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不禁想起唐伯虎的那首《桃花庵》的詩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