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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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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親是位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花白的頭髮,瘦削微鞠的身材,布滿皺紋的臉龐,穿着一身樸素的衣服,全身上下顯現着為我們全家勞累奔忙的見證。是的,母親的一生,可以說是為我們一家勞累奔忙的一生,我們的衣食住行,母親的心裡無不牽挂惦記,為我們可說是操碎了心,出盡了力。所以說,我從心底發出吶喊:“媽媽,您辛苦了”。

  母親的一生是辛勞的,直到今年六十多歲了,仍不停止勞作。每天五點多一點,母親總是全家第一個起床,打掃一下衛生就準備早飯,妻子經常上夜班不在家,兒子要上學早早吃飯,她不捨得讓我進廚房忙碌,在母親心裡,男人是干外面事的人,家裡的事應有家庭主婦拾掇。她總是推拒我說,我做的飯不和兒子口味,她不放心。吃完早飯,洗刷完畢,喘一喘氣,又要買菜準備中午飯了。摘菜,洗菜,做飯,往往一干就是兩個多小時。母親不嫌繁瑣,總是變着法兒的做些可口的飯菜,並且一頓飯要做三四樣菜,每一樣菜炒好盛起來后,害怕涼了,還要在上面用盤子扣上。所以,我們每頓飯吃得都很多,個個都吃得白白胖胖的,尤其是兒子,十四歲不到,身高已一米七多,體重達一百六十多斤,像個嫩冬瓜似的。

  現在母親說來還是比較閑在的,我們小時候,母親更勞累,更辛苦。那是我們家在農村,母親白天在生產隊幹活,勞累了一天,仍不捨得休息,吃完晚飯後,就坐在桌旁給我們做衣服,她不想讓我們穿的破破爛爛地在人們跟前站立。所以別人家孩子很多都是一冬天就穿一身棉襖,棉褲,而我們姊妹三人每人是兩身棉襖,棉褲,到了春節每人還要再做一身新的。平常晚上父親輔導我們圍着煤油燈學習,母親就在旁邊縫做衣服,有時我們做完作業睡覺很長時間了,母親還在燈下勞作。特別是春節,母親為了趕製新衣,往往一熬就是到夜裡兩三點鐘,睡覺時間很短,再加上白天準備年貨勞累,春節時母親總是要感冒發燒什麼的,辛辛苦苦準備的豐盛食物,母親自己卻能沾口很少。她總是說,自己沒享福的命,可我們知道,母親是累倒的。

  七七年恢復高考,父親考上了大學去北京讀書,我們家的擔子一下全部壓在了母親一個人身上,我們家也進入了最困難的時期。最要命的是,生產隊實行了生產責任制,這對其他家庭來說也許是好事,但對我們家而言,無疑是當頭一棒,我們都還小,父親又不在家,地里收成不好就意味着我們要挨餓,母親不想這樣的悲劇在我們家發生。為了田裡打出的糧食夠一家人吃的,母親沒日沒夜的在田裡勞作,我們放學回家,幾乎沒見過母親在家的身影。但即便如此,她也從來沒讓我們耽誤過一節課去田裡給她幫忙。我們知道母親的艱辛,所以學習都特別用功,也沒心思和同學們比吃比穿,給母親增添無謂的困難。這種艱難地境況一直持續了五六年,父親畢業后把我們接到了城裡,狀況才大為改觀。

  母親不但勤勞,心地也十分善良,她對爺爺奶奶十分孝順,特別是奶奶,得了半身不遂需要人侍候,輪到我們家時,母親端水端飯,倒屎倒尿,侍候的無微不至,她的表率影響了我們姊妹三個以及叔叔嬸嬸們,我們每人都盡心儘力的侍候奶奶,所以奶奶生病期間受罪很少,生病後仍然活了十多年,可算是一個奇迹。母親和嬸嬸們關係也非常融洽,她從沒和她們為一點小利吵過嘴,紅過臉,並且總是力所能及的幫助她們。所以嬸嬸們對母親很是尊敬,把她當親姐姐看待。我結婚後,母親更是將妻子視若己出,十分疼愛。有好吃的,只要我們能吃上一口,母親絕對給妻留一點嘗嘗。妻子也將母親看作親娘一般尊敬,結婚二十年來,我們始終在一起生活,即使我們在大學嘉院要了房子,妻子也不願意和父母分開單過。這在整個菏澤學院也是不多見的。所以我感謝母親的大度,妻子的賢惠。她們使既做兒子又做丈夫的具有雙重角色的我避免了老鼠鑽木箱—兩頭受氣的尷尬。

  如今母親越來越老了,很多時候她對我也越來越依賴,有個感冒發燒的也很想讓我陪她一起去看醫生。當然這個我很願意去做,我原意為母親做一切事。但我知道,即便如此,也難報答母親大恩之一二。

  我真的十分感謝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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