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筆有覽
文/活着/
我告訴自己,就這樣,漫筆,就像是漂流在河裡的船隻,不去掌舵,不去揚帆,讓心也來一場旅行。
拉開窗帘,玻璃上滿滿的是水霧,有種凝股下流的趨勢,在這一切未發生之前,我就習慣性的用自己的食指在上面寫下了思念。打開玻璃,思念的痕迹還是清晰可見。抬眼望去,是一片稻田,只不過現在沒有稻子罷了,滿是一副衰敗的景象,定眼看去,才發現那淺淺的小草尚不能淹沒馬蹄,但是卻也是生氣盎然,一股抵擋不住的綠,好似心頭的牽挂。
再遠一點,就是群山了,墨綠色的,好像不是樹的本來顏色,可是,那分明就是,估計是山與樹林的輝映,才使得這般的低沉,像是老人的滿懷期待的臉,壓制不住的興奮,臉上寫滿了得意,特有顯擺的意味,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味道,略帶的憂慮,估計是又怕歸人的馬蹄只不過是過客的匆匆而去的腳步。
忍不住,披上厚厚的外套,我的心再也無法禁錮,我要走出房子,我要去和它們攀談。
走完一小段水泥路,便踏入了那柔和的土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騷客結束了一路的車馬勞頓,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張大床上,隨意的翻滾,就是那柔軟的味道,瞬間便卸下了一身的疲憊。枯草之上還有那分明的霜,田裡淺淺的水窪里還是薄薄的冰,我拿手指甲去捅那些冰塊,那簌簌的聲音像是小時候從未走遠的夥伴的呼喊,記得那會最喜歡玩這些冰塊了,手觸到那冰塊的時候,像被電了一樣,涼意瞬間便的涼意襲滿全身。還是像小的時候一樣,拿一根穿孔的草,在那冰塊上吹一個洞,試着想把它提起來,它卻像豆腐似的,我再也沒有辦法,就像是曾經的我們只屬於曾經了。
我又去摸摸那青草,想着也只有它們還這麼的樂觀,不管寒風冷雨,在自己的國度里盡情的享受着寒冬的快樂,外界環境的惡劣,絲毫不影響它們的內心,微風吹來,它們似乎在笑,在點頭致敬,我也扮演了一次知己的角色。它們是值得我們學習的,我告別了它們。
走出像經脈一樣的田間小路,跨過低吟着的小溪,一條崎嶇的山路便出現在你的腳下。兩旁的竹子鬱鬱蔥蔥,樹底下全是葉子,看不出絲毫的又被冷雨襲擊過的痕迹,我想他們是團結的,它們僅僅的抱在一起,不讓寒冷有絲毫的機會去凍結他們的腳部。均勻的呼吸並不能代表我還是年輕,只是我說過要漫遊。不知不覺便到達了山頂,山頂上光禿禿的完全不是剛剛看到的那般景象。但是那山坳的竹子還在,風吹過來,它們又給我帶來驚喜,不是洞簫之聲,是風與竹演奏的一曲輓歌,演繹着大自然得和諧。我醉了,在這曲調中,直到身體忍不住的寒顫。
我記得,我是來告訴這老者,我的思念,不是不曾拾起,是從未放下過。還有,我一定回家探望的決心,我會是那踏着馬蹄的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