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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風——致我那逝去的童年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童年呵,

  是夢中的真,

  是真中的夢,

  是回憶時含淚的微笑。

  ——冰心

  (一)

  從記事那時起,記憶中有關紅蜻蜓的畫面,定格在了那個初夏。那年,我5歲。爸爸媽媽由於工作忙,把我和弟弟寄住在外婆家。每天最渴望的就是和表哥,表弟,表姐們去樹林里抓紅蜻蜓。於是我們一大幫人約定好了,天一亮,我們就各自在草叢裡拔一支長長的狗尾巴草,在草上綁上一隻落網的紅蜻蜓。一幫人就這樣穿梭在林中,小嘴不時發出“噓噓”聲(據說是為了召喚紅蜻蜓)。我們一遊盪就是大半天。有時還互相打賭,看誰捉得多。我們似乎習慣了這樣和紅蜻蜓打“游擊戰”,有幾次好不容易等來了一隻,它停在我的狗尾巴草上,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在我小心翼翼伸手去抓它的那一瞬間,它就展翅高飛了。我獃獃地看着它飛走,隨後跑到表姐身邊。“表姐,它飛走了。”“記得哦,當你抓住它的時候,要把它的翅膀摘掉,這樣就不會飛走了。”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追着紅蜻蜓跑……小小的步伐,伴隨着“啪嗒啪嗒”的聲音,在外婆家的叢林里,無數次地暢響着……

  (二)

  小時候,總那麼迷戀泥土。總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和玩伴們一起在自家門前的泥土地里趴着玩玻璃彈珠。到了中午,我們就一起帶兩個袋子去山上摘名曰“臭花仔”的花和果實。這種花味道有點澀,花的顏色為淡淡的紫色。摘好了之後,我們就會到我家門前的空地里“擺攤”。叫齊其它的玩伴,大家把早已準備好的玩具(傢具)出來。我們用塑料箱子圍成一個“家”,規定誰和誰一起做“夫妻”,住在這個“家”里;我們把摘來的“臭花仔”的花和果實擺在一邊,規定誰和誰當“商人”;我們把各人家裡的椅子拿出來,擺成長長的“客車”,規定誰誰當“司機”……轟轟烈烈的“過家家”遊戲便拉開了序幕。如果這時你在場,你會聽到各種吵雜聲:“夫妻”的對話聲;“商人”的吆喝聲;“司機”的嘟嘟聲。不是很專業的一場“戲”,就這樣無數次的上演在很多年前,現在仍然屬於我家的門前空地上。歲月的車廂,在我當“司機”的那一刻起,就被我拉上了往今天的路上。如果我可以控制那輛“車”是不是就可以阻止歲月的車輪前進?

  (三)

  小時候,我家隔壁的一戶人家,開了一間小店。那裡有賣各式各樣的糖果、紙公仔、泡泡糖等,我們當時認為很好吃、很好玩得東西。我和弟弟妹妹在零食的誘惑下,輪流着,每天吃完早餐,就向爸爸討五毛錢。三個人分。妹妹的年齡是最小的,所以她可以無條件分到2毛錢,剩下的三毛錢就在我和弟弟的商量下,一人一毛半。當時沒有五分錢,所以我們一般一人先分一毛,還有一毛就買個東西,兩人分着吃……開店的爺爺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他經常會不定時給我們三個人分零食吃。直到現在,依然如此。昔日的溫暖,永遠殘留在我心底。逢年過節,媽媽會給我和妹妹買裙子。那時我總喜歡扎着兩條小辮子,穿着媽媽買的裙子,逛大街,走小巷。那一年,正逢春節,我和弟弟妹妹吃完年夜飯,換上了新衣服便出門去放爆竹。我們喜歡把點燃的爆竹扔進溝渠里,爆炸的時候會把水濺起來。我們感覺很有成就感。年少的輕狂,夾雜着的滿是稚氣。不知何時起,我沒有再扎過頭髮了;沒有再穿過小花裙了;也沒有再和弟弟妹妹燃放過爆竹了……最終還是輸給了時間!

  (四)

  小時候,很好強。總是拉着弟弟和玩伴比賽跑步。以至於童年有很多的日子都是在泥土路上光着腳丫子跑過的。弟弟和玩伴們跑着跑着就跑回家了。我跑着跑着,也跑出了童年。那個圈子太小,或許容納不了,我那日趨長大的身軀。那一年,我七歲。玩伴突然跑過來和我說:“阿B,我明天要去學校了。不能和你玩了。”第二天,我和其他玩伴一起在她家門口,看着她背着書包,被她爸爸牽着走了。她不時回過頭來望我們一眼。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那背影,散發著對童年太多的不舍之情。我嘴裡默念着:“你要回來找我們玩。”孰不知,背上書包的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她。第二年,我也毫無疑問地變成了“她”。後來,越來越多的人變成了“我們”!

  (五)

  青春的風輕輕地吹過,吹疼了我稚嫩的心、吹散了我童年的那些花兒。很痛,但是很美!那美麗的紅蜻蜓,曾經多少次在我的夢裡飛舞着,我曾經多少次抓住了它,然後放手,讓它飛翔。

  或許,回憶是殘酷的歲月給予我唯一的慰藉。迷失了自我,通過這種施捨,才能幫助我最終找到自我。

  回憶時,臉上殘留着淚的一個微笑,代表了我心中說不出的悸動······

  童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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