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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轉首間,花落人去無蹤跡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幽幽琴哀,隨落花飄去,斷崖邊上,誰的淚跡成了這悲哀的詩篇?煮酒相待,吟詩作畫,當年明月下的郎情妾意,如今不過堪回首,卻難以自拔。獨我花邊走,自飲酒,醉過前世後生,卻不在今朝。繁花無常,人最無常,相思難耐,此生冷宮相伴。庭院深深深幾許,宮裡牆外何其多?

  顏花憔悴,春去了無回,淚盡燭殘火,再還人無願。

  許我等你三世,卻不容你嫣然回首,我掩面送你遠去,竟是天涯別離。

  轉首間,花落人去,獨我依舊深宮撫琴。

  回想朝朝暮暮,曾經西塘相許,一首秋雨新詩,你我爭執半分。曾經已然過去,多來回首,也只是增添傷懷,何故煞了這江南煙雨?多情江南自多情,除去一番情思,更多的還是那般被渲染千年的才情。自古多情空餘恨,這恨源於情,卻是鍛造才。為我們所熟知,古代女子多為才情而勝得魅力,即便是整日鬱鬱寡歡,偶爾得一詩篇,也是斷腸佳作。奈何,可憐紅塵多傷情,有才也只是一種悲哀。

  南宋著名女詞人朱淑真,命運頗為悲慘,儘管是生於官宦之家,儘管是風流蘊藉,詩琴書畫無一不精,是個難得才情女子。奈何,天妒紅顏自多才,在她十九歲那年,由父母作主嫁給了一個俗史。丈夫粗俗不堪,平庸無趣,即不懂詩詞韻賦,又不知道憐香惜玉。本是待字閨中的她,對愛情婚姻都是充滿了期待,一首《秋日偶成》,活生生的顯出她當時懷春含羞的心境。奈何婚姻不幸,她也只能憑欄佇立傷神,無奈輕寒折磨人,才有了那些《恨別》、《供仇》、《悶書》《傷別》、《訴愁》、《愁懷》、《舊仇》等等滿腸愁懷的詩,才有了那流傳至今的《斷腸集》。試想一個多愁善感的小女子,她只有日日在難以排解的苦悶中書寫那些“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的詩句,來作為精神寄託,卻最後終於在鬱鬱寡歡中憂鬱而死。

  東漢著名學者蔡邕的女兒蔡文姬,可說是個神童,對音律精通不提,其書法也是爐火純青。奈何就這樣的一個才女,生的書香門第,卻是嫁得可悲無奈。16歲出閨,不到一年,丈夫咯血而死,然而命運奈何,不到幾年,家道中落,父親死於獄中。自身又是落得匈奴手中。儘管是被納成妃,生了二子,卻是飽受思鄉煎熬,又難於捨棄骨肉至親。在理智與情感的折磨中,她一唱三嘆寫下了《悲憤詩》和《胡笳十八拍》,分別成為中國最傑出的詩歌之一。後來掌握東吳實權的曹操想起恩師的女兒蔡文姬,一向重才的他不惜“白璧一雙,黃金千兩”來換回蔡文姬。蔡文姬風光返回后,在曹操的安排下,她嫁給了屯田校尉董祀,那年她已經35歲,而董祀卻是生得一表人才,正當鼎盛年華,通書史,諳音律,自視甚高,自然是不滿這段婚姻,奈何婚後第二年,董祀就犯罪當死,蔡文姬顧不得嫌隙,蓬首跣足相求於曹操,董祀這才感念於蔡文姬的一片真情,二人在以後的日子裡才有了些許的兩相情悅。

  一代才女可謂是歷盡坎坷,生活不幸,婚姻也是不幸,還留有兩個在匈奴的兒子,讓她整日牽腸掛肚。

  中國古代歷來才女甚多,其悲慘人生,也是令人嘆噓不已。

  奈何本是有才,卻難逃一番命運折磨,而她們的驚世之才也算是被“煎熬”出來的罷。

  今女人,不及那時女子多才多情,也無落得命運坎坷,說其幸運,也可嘆此悲哀。陌路轉首間,花落人去無蹤跡。這些女子一去不再,留下的也只能是曾經的詩篇。奈何,這樣的詩篇,也是遭得秋風滿地痕,即便是心情愈好,讀來也是免不了一番傷愁。愚人不才,無這驚世之才,卻也的遭的斷腸折磨。同泛泛女子一般,逃不過情,也只能書寫篇章,安慰一番。

  煙韻西塘無多時,

  秋時滿痕雨紛紛。

  一世相許怨無恨,

  半生零落下紅塵。

  一把青絲了無去,

  從此孤燈黃卷讀。

  號丹卿,

  字破塵,

  煩根無蹤清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