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飄雪,地下萬千蒼桑
走了,又來了。
我們必須要守護的紛飛凋零,一場夢,一場雪,遠了,又如此近了。
拉近了時間的焦距,感光了歲月的行程,因為相信,因為不舍。
沒有必要守侯一堆荒冢,世界萬千變化,行者行路匆匆。
天地散了,心情亂了,在最糟糕的時候做糊塗事,在最落魄的時候唱情歌。
或許最愜意的是如何放肆一回,或許最開懷的是如何痛哭一次。
喜極而泣,樂極生悲,在無為之時做無為之事,在平常日子得以聊賴寂寞。
於是就糊塗的唱着歌,於是就寂寞的無為著,才管這天氣的好與壞?
這場雪下的飄飄渺渺,這場雪下的若虛若幻,如若在那春天裡,只把花紅遍野。
時光流逝,顏色更迭,不變的永遠都在,留不住的朽了散了。
那座寂寞城,那條煙花巷,掩飾了多少眼淚,才不道:沒人可來體會。
陳舊的殘跡,落寞的生息,悲沉的孤影,就那樣望眼欲穿,海枯石爛。
木亂的舊門,消瘦的白馬,那含情而脈脈的眸子,在詮釋着曾經的過往。
守候者的黎明,在最開始時,如此結束。
身後存在過的日子,你是白馬,你也是座城
東風在永動中嘎然而止,送別的人,揮去了雪花,眼神在前面,一點點遠着,遠着。
一切靜止下來,一切安靜下來,雪花飄落着,不紛飛,不着急。
一切如此的美,一切讓人沉醉,心臟呼吸着,感受着,讚美着。
雪花落在地上,積起無限茫茫,大地真的乾淨了。
人不在,心惘然,曾經的情歌,體味不出來了曾經的感動。
幾多風色里,瀟瀟沐雨聲。
清冷最黃昏,梅花香幾分?
孤單墮落影,思君夢裡頭。
一水東流盡,情滿望江樓。
晚風清清冷冷,身如浮萍搖擺,只道:雪花好美。
那些時候曾經幻想過這樣的日子,天空飄着雪,然後一個人漫步在裡面。
雪花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臉上,只看着它沒了,然後又有了。
雪花的溫度,貼着我的皮膚,滲透到了靈魂的深處。
我看着它,靜靜的落下,然後染白了所有。
我在大地上塗抹了一副畫,兩個人,手牽着手。
羞澀的記憶已經塵封了多少的純真,那樣容易感動的流着眼淚。
珍惜的永遠那麼易碎,不舍的失去之後才懂得後悔。
在最美麗的年華,做了一場華麗的美夢,邂逅了一生的回憶。
雪花飄飄,雁兒回巢,客在異鄉,我是異鄉客。
水會枯,雪會化,情會斗轉星移終不見。
人世滄桑苦楚,而我才開始生活,我知道我會是一個多情的浪子。
天涯轉水,一回首,一落寞,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好似從沒有見過。
其實遇見了,才是最好的,開心了,才是痛快的。
我不善言語,沒有話再來敘說多麼沉默,只是喜歡一個人發獃,一個人流着眼淚。
天上,地下,輪迴了一場緣分,輸了一次約定。
十二月二十二日,零晨兩點。起筆,回憶。
等待着,末日最終成為謊言,我該慶幸,或該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