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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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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人卧床的這些日子,我不知道是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中度過的,只希望他能夠象往常有恙時一樣,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很快恢復往日的陽光。不管曾經的日子怎麼的歷經風雨,必竟一個男人的卧床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種塌了半邊天般的無措。

  早晨,象往常一樣地起床,打理家務,照顧他們父子的早餐,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是就在我即將出門準備上班的時候,奇迹發生了:一直坐在沙發上吃飯看書的愛人突然在我的背後說:“你穿這條褲子真好看,就是舊了,你再照這個樣子去重新買一條吧”

  愛人坐在那兒,臉上滿是真摯,滿是平淡,就跟往常的任何一個舉止,任何一個表情相似,絲毫沒有丁點兒的不同。但是,轉過身的剎那,我卻感動得淚流滿面。

  十年,不是彈指一揮間的時光,十年的時光,我們已從青春似火的年華中鍛打的平緩而溫舒,可見這時間的利刃曾經是怎樣的削蝕過我們的內心。正是這十年的相處,愛人總是象一個超然於世外的仙人,精神永遠生活在我們的生活之外。即沒有使人產生怨恨的理由,也找不出足以批駁之的借口,日子,平淡得連相互吵架和絆嘴的動機都無從生起。

  十年,他象一個超然世外的仙人,將自己整個兒的貢獻給了藝術,他心靈中的那方凈土。他似乎從沒注意過那些皺紋是在什麼時候爬上我的眼角,使我的面容不再嬌好,體型不再豐盈。如同這數年前穿過的衣服,其實它就一直穿在我的身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華彩,是件見怪不怪的事了。

  怎麼他會突然地就注意到了我的服飾了呢?

  也許,十年的時光,在他的意識中,根本就是停滯的,十年前的日子就是他昨日的時光,所以他才會忽略了一個人身上所有的變化,現在的我在他的心目中,永遠是昨天時的樣子,根本就無須去細心地觀察和揣摩。

  而他今天突然注意到了我的服飾,那說明他的時光就在這一刻流動了,過去美好的印象在他心中產生了鬆動,他終於注意到了我的憔悴,注意到了我與往日的我不同的地方。我已不是昨日的我,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我的變化。

  十年,耳鬢廝磨的日子,生活中的愛,早已在我們都不經意間,滲透在了親情中,這種人跟人相處久了便會產生的情感,使我們在如此平淡的日子裡,活得如此的平靜。我以為我們之間從沒有過愛情,但到現在我才明白:生活中其實並不缺少愛,缺少的只是一分感動。

  文/陳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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