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茂存
1
賽芳不是一個聽話的女孩
父母的話 她喜歡反着來
她這個人什麼都愛亂來
她的臉蛋長得可不賴
常常跟着她一夥小男孩
在中學里
賽芳可是大姐大
帶着一伙人
鬧得班主任也管不下來
班主任找到了家裡來
她的父母也都很無奈
賽芳在學校違規亂紀
屢教不改
學校把她開除了
她只能回到家裡來
2
呆在家裡好寂寞
賽芳可不是那種
能耐得住性子的女孩
賽芳才十六七歲
就經常把男人
帶到自己的家裡來
母親看着女兒
如此這般的有魅力
心裡常常很開懷
母親還常說——
我的女兒有能耐
父親心裡很生氣
他本想好好的罵幾句
可是賽芳的母親對女兒太寵愛
弄得做父親的也感到很無奈
這一天
賽芳離開了家
象一頭脫韁的野馬
流浪在外 自由自在
她與那些男人們
一起鬼混
他們吃喝玩樂
天天逍遙自在
賽芳與男人亂來
這事傳到了家裡來
父親聽了很生氣
去把賽芳找了回來
父親感到丟盡了臉
拿起棍子就打了過來
打得女兒嗚嗚的哭
賽芳的母親在那裡
好痛心大罵起來——
女兒已經有十七八歲了
你還要這樣的打她
叫她的臉往哪兒擱
你這當父親的
也太不應該
父親也罵了起來——
她之所以象這樣子
全是你把她寵壞
如果你不寵着她
她不會這樣胡來
丟盡了祖宗的臉
打死她也活該
母親在那裡
又哭又賴
弄得父親下不了台
女兒撿起背包走了
從此一直不見回來
3
母親一直在罵父親
管教過嚴了
把女兒的心傷害
父親卻氣憤地說——
只當我不生過這個女兒
她不回來
就別管她來不來
一年過去了
不見蹤影
兩年過去了
也不見回來
父親有些後悔了
自己打重了女兒
母親憔悴了
日日夜夜
都盼着女兒回家來
有人懷疑——
賽芳可能已經被人賣
那些壞人
用女人和狼狗來交配
拍黃色錄像來賣
那些壞人什麼壞事
他們都幹得出來
最怕的還是——
被壞人強迫注射了毒品……
每一個人
都在不同的瞎猜
賽芳的母親聽了后
更加地焦急起來
母親心急如焚
坐卧不安
找了巫婆來
算了一算——
女兒在前方
是否平平安安
其實巫婆也算不準
巫婆說——
你女兒不會再回來了
現在已經下落不明
怎麼還能找得回來
母親從此失望了
但是母親很難淡忘這件事
因為賽芳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在夢中 母親
常常喊着女兒的名字——
賽芳賽芳賽芳……
4
這一天
女兒突然出現在母親的眼前
母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象是在做夢一般
母親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
直到確定了沒有錯
母親才一下子衝上前
抱住了幾年不回家的女兒
緊緊地想着女兒的臉
女兒也緊緊地抱住了母親
對母親感到無比的想念
那種激動人心的場面
沒有可以用來表達的語言
女兒你快給娘講一講——
為什麼幾年不回家
你為什麼不把家人想念
你爸爸生氣打你
罵你也都是在氣頭上
你可知道你走後
你爸爸也很傷心
他整天都沉默寡言
他那痛苦是悶在了心裏面
賽芳還沒回答
淚水先已流下
——
我對不起爸爸
也對不起媽媽
是我不聽話
我也很想念你們
只是我離家出走後
我就被壞人欺騙
他們把我關在
那地底下的窯洞裡面
我大聲地喊叫
可是沒有人能夠聽得見
他們準備把我賣了
賣到那遙遠的天邊
我差點不能重見天日
不能再與你們相見
幸好後來
壞人被警察抓捕
我們才被放了出來
重見了天
那時候
我們如同在地獄里生活
我們受盡了壞人的百般折磨
我們想死想活都不能
過着不人不鬼的生活
……
賽芳邊講邊哭
她的淚水就象下雨
賽芳消瘦得皮包骨
有氣無力兩眼下陷
5
一場惡夢終於過去
那惡夢不會再回來
此時已經是霧散雲開
賽芳又要面對
新的生活
現在她已經變得很乖
現在的賽芳
變得沉默寡言
不再象從前
沒有了
從前那樣的
天真活潑的笑臉
賽芳很後悔
以前不聽父母的話
自己象一匹難調教的野馬
橫衝直撞傷痕纍纍
結果
自己把自己害了
賽芳現在後悔了
但是已經晚了
在她的心靈深處
永遠留下了
那抹不掉的痛苦的傷疤
不歸家的女孩 標籤：賣火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