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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節喜逢,孤客歸家覺寂寞;兩日昏夢,兼程返校尋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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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載漂浮,四秋風緊,負了青春。

  嘆華年易老,年華易去,無可奈何,好景拋人。

  流水薄煙,清寒重酒,圓魄偏偏不再臨。

  往昔盡,想如梭日月,似箭光陰。

  也思壯志凌雲,引長劍倚天把示君。

  見霜鋒如雪,名曰宇宙;揮將四海,馳騁天瀕。

  執筆無言,回頭忽醒,原是故夢未曾新。

  只空訴,瑣屑小城事,幾誤吾身。

  ——詞寄《沁園春》

  一首歪詞填罷,如詞中所言只訴些“誤了吾身”的瑣屑事,僅作日記,別無我意。

  八月十四,西元2012年9月29日,冷風蕭瑟,小雨初歇,我背着重重的書包、拎着電腦無精打採的向公交站點走去。

  本來我已經準備考研,未料雙節(中秋和國慶)趕到了一起,如若只有一樣,那麼我定然推脫而去,可兩者歸一,不可不回,況且從四平到梨樹家又離得這般近,也許我不願回家除卻正業,也有些東西希望逃避。

  本來應該一直無精打採下去,站點裡卻遇見了故人。但見那人身穿風衣,手提着行李箱,也正要回家。這人正是我的故友。想來我們相識很早,大抵初中時候就應該認識了,只不過那時候未通名姓,我只知道她是我同學的親戚。到得後來,來到同一所大學,她又成了我的學姐。此番,已經在吉大讀研的她回來順道看看老師同學,然後取道回家,竟在此偶遇。她先發現我,熱情的打招呼。我穿着好幾天沒洗過的衣服的狼狽不堪的應承了幾句。隨後我們一起上車,車上閑談,盡嘮些別後事,交流些陳詞濫調的考研經驗。說也真怪,越是陳詞濫調越是在本應該談話卻無話可談的節骨眼上,最最能夠派上用場。我是健談的,但是不知怎的最近我狂躁的不安,不願意狠人多說話,也經常遷怒別人。這次倒是聊得較為歡暢。

  由於修路,車慢慢的繞道而行,走至小衚衕,堵得一塌糊塗。我們不由得都有些着急,看着和走路差不多的車速,真是急死了要回家的人。她要先去探望她生病的姥姥,我們就在公交車的終點做了別。別時,我也學着頗不熟練的寒暄了幾句。剩下了路我又要孤獨的在荒蕪的旅程中過去了,原因仍然是修路。本來這條路修了很多遍,常修常新,常新卻又要常修。也許是為了喜迎十八大,也許是為了搞好形象工程,還也許其中若干個潛得已經明了的規則也說不定。總之是大大的不利出行了。從四平到梨樹本來坐車也就幾十分鐘,這回從學校到車站就有了那幾十分鐘,至於剩下的路又有多少個幾十分鐘誰也說不定。

  走進車站,原想買票坐車,不想遇上了高峰期,那售票口的長隊讓人望而生畏。我膽怯了,這麼短程還用得着排隊買票?於是直接走進了站,上了車。后聞之假期將近,檢查破嚴,站內只許不買票上車,違者罰款。我提着包,問司機道:“那現在在站外哪裡可以等車。”司機同志彷彿和別人閑談竟沒有搭理我,我心中有火,暗暗憋住,又問了一遍。前座的一個人不耐煩,撇着嘴道:“出去自己找!”我沒有理那個人,繼續問了第三遍,前座的人瞥了一眼不做聲,司機同志似乎也聽出了語氣的差異,居然不再閑談答了這個問題。

  終於上了車,還未坐定,前座忽有人喚,舉目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數年不見竟還能認得出彼此,略有些“問姓驚初見,稱名憶舊容”的味道。我本想多去親近一步,可一看自己和她相距有些遠,再加上剛剛生了氣,所以便只是寒暄客套一番。一路無話,心頭雖湧起往昔事,熱血洶湧,但想到而今又是一事無成,鹿撞頓弭。聽聞昔日的同學已經工作,在醫院還算不錯,自己卻還是有念不完的書放在前面,很是失色。快到家了,我提前說了站點,不想這趟車竟然忘了停車。我大怒而斥,列車員久經世故道:“是你說晚了!”本來還有火未吐,我聽此言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呵斥數語,失卻了昔日文人墨客把酒吟詩的相貌,換做了另一番窮凶極惡的嘴臉。司機此時倒是有素質,沒有說什麼,在途中另找了一輛車把我拉了回去。

  是日,回到家中,物人皆是,只是不同了過去的無憂無慮。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唯獨我家的經最難念。家裡還是死氣沉沉,本就沒有什麼節日氣氛還非讓人回來,真是難為了我。我只好獃在家裡,家裡什麼都沒有變,於是我回家后的態度也沒有變,覺睡得明顯的多了。養了一天兩夜,忒也難熬。終於煎熬不住,在十月一日,也便是今天的早晨,天色剛亮,便急匆匆的回了學校。歸校途中擬作一律:

  身邊冷寂意飄零,夢裡陰霾勝有晴。

  始信高山流水逝,初覺夙孽心田凌。

  未曾破碎風飄絮,不若浮塵雨打萍。

  相馬天涯賢士盡,何人會把寶琴鳴?

  王福來2012-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