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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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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曾經盼望長大

  童年早已經溜走了,我們用什麼來祭奠那些遠去的時光,孩童時代的記憶漸次模糊,真害怕有有一天回首過往時,不管怎麼努力,再也想不起自己的童年。

  今天是兒童節,很多人都在討論關於童年的話題,回想着走過的歲月,說起兒童年代的那些有趣的往事,天真的想法,簡單的歡樂。

  我們還小的時候,都曾盼望長大,長大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夢想,長大可以掙脫父母的管教飛向遠方,長大可以做許多被大人禁止的事情。

  那時候,只知道長大的好,不知道長大的煩惱和無奈。長大必須面對社會的生存壓力,長大必須背負起自己的責任。

  在十八歲那年,我開始害怕長大,害怕青春年華的流失,害怕容顏披上歲月的風霜,害怕獨自前行的路會迷失方向,害怕自己不能承擔人生的風雨。

  十八也早已經走遠,還好後來的人生之路還算平坦,也沒有經歷太大的風浪,從容地走過歲月的變遷。

  (二)曾經的老宅光景

  還小的時候,家裡住的是土坯房,蓋着青瓦,第二層釘的全是木板。最有印象的是正廳有一個燕子的巢居,每年春天來了,都有燕子在裡面住,不久會有一窩孵化的小燕子,經常看着大燕子飛來飛去給小燕子捕食,也是一種樂趣。

  門前有幾棵桃樹,是父親和叔叔還小的時候種下的,等到我童年的時候,已經是蔥蘢的大樹,有着粗壯的枝幹,延伸的細枝在空中張牙舞爪。

  春天時節,樹上開滿粉紅色的花朵,桃花的花期不長,而且比較脆弱,很難經受風吹雨打。雨落枝頭,落紅隨水流,風起花落,花瓣隨風舞。那時候還不知道有一句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不明白落花還蘊含著什麼人生哲理,只是單純喜歡花的鮮妍,帶給人視覺的美感。童年的快樂,也許是因為知道的不多,對於新生事物的好奇,對於美麗風景的直觀感受,從而擁有簡單的快樂。

  水蜜桃在夏天就成熟了,因為這幾顆桃樹,每個夏天都能嘗到桃子的鮮美,給童年增添了甜蜜的味道。離家之後,在外面看到路攤上賣的桃子,總會想起自家門前的桃樹在盛夏天時的景象,有着濃密的葉子,誘人的果實。

  還是在外面讀高中的時候,父親打電話告訴我,因為房屋重建和擴建的需要,老宅已經被拆除了,門前的幾顆桃樹也被鋸了。當時心裡有着好多的不舍,老宅和桃樹已經消失,不知道以後可以憑藉什麼追憶童年時光。

  (三)曾經的校園

  每次春節回到家,都會去鄉村的小學走走,再次走進教室,在自己坐過的位置安靜地坐一會兒,回想自己當時上課的情景,想起老師講課的聲音。

  給自己上過課的老師,好多已經退休了,河邊的幾顆柏樹,也已經長大了。去年回去看到,教學樓也已經拆除一半,建起了豪華的新式教學樓。這座鄉村小學,度過五年的童年時光,承載着許多歡樂,如今也已經改變了模樣。越來越難以尋找到可以追慕童年時光的依據。

  (四)曾經的夥伴

  還好還有一批一起長大的朋友,張旭輝、張榮輝、張海雲、張海清、劉芳芳,我們是同一個村子的孩子,從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我們都在一個班。曾經一起學習,一起成長,風華歲月的童年,一起走過多少淚和笑。

  如今你們都已經結婚生子,確定了人生的歸宿,有一個溫暖的家,過着幸福的生活。只有我還是一個人,一個人在漂泊,品味着獨自的清歡和寂寥。人生的際遇,是難以預料的,自己作出的選擇,也不未曾後悔。

  我說很羨慕你們的生活,你們也說有着自己的煩惱,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歡喜和憂傷。不管如何,可以享受着尋常的人間煙火,守着簡單的日子,是幸福的。

  喜歡懷舊的人,總是習慣用筆去紀錄成長的點滴。寫下這些,懷念已經走遠的童年。

  文/江楓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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