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微微的醉了。
這瓶“香格里拉”原本是準備讓妹妹帶給父親的,可走的時候大包小包竟然落下了它。遺憾了好多日後,於今夜開了。
老公是不大喜歡紅酒的,只陪我開了個頭,抿了一小口就作罷。我喝了大半瓶,就有些貪意了,老公擋住我伸出去的手,笑笑地看着我微紅的臉,說:多了!我極力爭辯:不多!不多!但他還是收拾了剩下的酒,然後在地板上指一條線,說沒喝多就走貓步,要走得又端又直。結果我第一步就歪了下去。
我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自己應該安靜一些。老公建議看電影,不!要看雪小禪!就雪小禪!
於是帶了雪小禪把自己鎖進了卧室。平時讀書喜歡散文,又因為自己是個隨性的人,所以會刻意多看一些哲理性較濃的散文,比如王小波,比如周國平,這樣也不至於讓自己散漫得無邊無際。但今夜帶了些許的醉意,就想任性了,深奧的道理總是讓人頭疼,還是看女人的文字吧,女人更能體現出女人的心境,女人更能通透的懂得女人。不管她的文字多麼的異想天開,不管她的思想多麼的不着邊際。單是那妖嬈靈動的文字如絲綢般滑過心底,綿軟流長,毫無褶皺,就讓人陶醉。有時只一句話或一個詞也就足夠了。
就像我喜歡聽純音樂一樣,帶了詞的歌總讓人感覺受到拘限,無詞的純音樂只給你一個大致的範圍,裡面的細節可以隨心而定,這樣就能讓人舒展了思緒放蕩其中,任由你四處游弋亦或讓心隨着那美妙的韻律去遠飈。讀女人的文字也有這種感覺,迷迷糊糊,模稜兩可,悠悠蕩蕩,散疏自然。你可以就一個字一個詞展開無窮無盡的遐想。男人的文字大多會有一條線貫穿其中,不偏不離,中規中矩,條條框框,鏗鏘有力,清醒得讓人吃力。( : )
“一場風與另一場風相遇,不早,不晚。沒有擦身而過,親愛的,你吹上我的臉,這麼親。天地靜下來,你說我也吹上了你的臉,可是,親愛的,不是我,那是風。”
是啊!——“不是我,那是風。”多麼美的文字排列啊!據說這幾個字是她看了勞倫斯的妻子——莉達勞倫斯寫的《不是我,是風》得來的。呵呵!我就說啊,女人的心總是相通的,今天我又從她這兒很熨帖地體會來了這種感覺。
“親愛的,不是我,是風。”多美啊!每每讀這樣的文字時總喜歡徜徉在深情的曲子里,甚至那種不期而至的淡淡的憂傷也會讓我有種幸福感。
在一曲《江月初照人》的塤聲里讀着這樣的文字,忽然就糾結了起來,打開了窗子,外面很黑,耳邊有風吹過的聲音,是的,有風撫上了我的臉——-可是,親愛的,我知道,這不是你,是風!但風中有你的氣息。你也要知道,那不是我,是風!但風中也有我的氣息。
——-不是我,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