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弄之梅花烙
梅花烙
一墨一皴是那絕古拖墨帶水韻律,卻畫不盡滄海桑田!紅塵幾多痴情者,此番劫難幾人能度?
有道是莫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奈何偏偏梅花弄銷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生與死,分與合,一層紗,卻隔萬里。
或許,本無生死,更無分合,唯獨只有情作弄罷了。
子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正如所說,身是那菩提,心如明凈台,時時勤拂拭,何處惹塵埃。
凡人悟禪,殊知幾人參透,又誤解幾人?禪是道,道無常道,道在人心。由此心本無塵,塵即是心。無心之塵,人便死。
古今多少紛紛擾擾,愛恨情仇,早已司空見慣地在一遍接一遍地演繹。
佛日: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身而過。
為此,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一生,一段緣,本已足亦。然感嘆緣未來,緣已盡,不暇於耳。
於是,又用前世一千次的相遇,換來今世的一次相識。周而復始地一千次,又一千次地苦命追尋那一生一次的相識相許。
一次次的輪迴,一次次的煙消雲散,一次次的淚流滿面,一次次不了解的唯獨只有二字:知足。
莫問是寒徹骨、斷人腸的離情別意,還是纏綿悱惻,款款深情的廝守總逃不過刻在三生石下的緣!
晨鐘暮鼓,春去秋來,花開花又落。憑欄不見南來雁,斯人何在?
明月皎皎,撫琴長吟,卻深鎖寂寞顧影自傷。佳期如夢,柔情似水,怎向人傾訴?
西風方烈,碧樹盡凋;木猶如此,人何以堪!獨自上高樓,望盡天涯,斯人何時歸?
繁華銷盡,衣帶漸寬;情也悠悠,恨也悠悠,恨到何時方始休?哪怕是瘦損香肌,胭脂消褪,卻了無心舒捲。
輕解蘭舟,撥弄琴弦,雲煙深處水茫茫,怎奈隻身如滄海一栗,縱使弦弦頓挫暫釋情懷,也只得遺響空谷!
眷眷此情,是徒然?是枉然?
枕上雪,玉爐寒,又催下千行淚,化作詩驚吹散。
枯燈已滅,情歸何處。不思量,費思量,怎能不思量?
一枝梅花簪,糾結着兩個人的命運。一個梅花烙,烙印着兩個人一生的悲與喜。
冥冥之中受此安排,到底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滾滾紅塵刻意的作弄?
正如,世人說,一生最難莫過於情字難求。
古代帝王,後宮佳麗三千,鍾情一粉黛;將相軍侯,含恨折戩沙場,美人逝於懷中;文人墨客,酒醉井水旁,楊柳岸曉風殘月。
古代帝王有愛江山更愛美人的福臨,將相軍侯有烏江自刎的楚霸王,文人墨客有混跡於煙花巷陌中的柳永。
晨曦細雨,獨自撐把油紙傘,在你經過的路旁,渴想與你延續前世的緣。
我甘願亘古盤桓於殘壁斷垣堆砌的讚美。
暮色已盡,樓台瓊閣哀怨的幽嘆,古牆太息的剝落,沈腰小橋的喘息,綉滿青苔的石板路都一起迎着天際的晚霞消匿。
我為煙雨而來,又為煙雨而去,背馱一種極致的執着,行走於煙雨深處。
構築的期盼是一潑詩情畫意的傷,貪借一千年的時間修葺氤氳雅緻的格調。心底春夏秋冬的氣候席捲赤橙黃綠青藍紫千情萬種的愁緒。
愁腸斷、費思量,風波起,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
千年白狐,化而為人。到人間走一遭,卻嘗盡了愛恨情仇,不如化而為狐,回歸山林,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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