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一直循環着《合不來分不開》這首歌,點燃煙安靜的把簽名改了。“我很委屈,天大的委屈。別特么以為對我好點就跟給了我多大的恩惠似的,姐不稀罕。”
然後閨蜜就發來消息問怎麼委屈了,接着我就把平時一直想着卻從沒說出口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跟閨蜜說了,傾訴般的。
一邊說一邊任由眼淚一顆顆的燙在不着寸縷的大腿上,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的樣子,可今天的我,奇迹的沒半點感覺。
最後我說我現在的生活真他媽病態得一塌糊塗,然後立刻隱身。
-寫在前面
剛認識蘇安格的時候,我還在為了那個自己背叛過的男人要死要活的。
不為別的,因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他拿走了我苦苦保存了十六年的貞操。
其實那時候的我,才踩過十五年又十個月的青春,於是在我十五歲又十一個月的時候酒後亂性了。可喜劇的是這件事並不像電視劇里狗血的鏡頭那樣男女都喝酒了,事實卻是硪不僅沒有喝酒,還很清醒。
當然更搞笑的是我那天是女人一個月里必不可少的日子,一周里的一天,所以事後就連我自己都沒分清床單上面的東西,到底什麼是什麼。
其實我長的挺無害的,要是路人一看,絕對只會認為我只是某某學校的孩子,而且是那種只會乖乖上課都不會跟老師頂嘴的人。
可其實我骨子裡是叛逆的,我以自我為中心,總是唯我獨尊的活着。我在自己的王國里,當國王也當臣子。
所以在開學后倆個月硪就徹底的呆不住了,封閉式的管理制度,這樣的學校更讓我反感的無以復加。
我用盡了各種的手段之後如願以償的請假回家了,學校離家遠,一個來回就要花上倆三天。所以我非常大方的只請了十五天的假。
只是我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種事,那件事後我才徹底的悟了那句俗話,世事難料,當時硪就在想這句話說的真他媽的對。
回家之後前兩天的日子過的挺平靜,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感嘆能再次吃到老媽做的飯才知道什麼叫幸福,開學時我就一直跟老媽強調學校食堂的飯菜簡直可以跟餵豬的糟糠媲美。
回到家后的第六天,表姐打電話說她今天的生日,聽我媽說我回來了,讓我自己看着辦。直到掛了電話我這腦子都還處於空白狀,這麼巧的事也能讓我給撞上了。最讓人蛋疼的是,我壓根不記得她的生日,面對數字,我就跟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半點概念。
根本不容我有半點喘氣的空間,表姐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她手裡的就跟黑白無常手裡的索命鏈似的。
匆匆趕到天上人間的時候表姐已經跟她那群朋友在裡面鬧騰的跟群瘋子沒什麼兩樣了,推開門只覺得一陣陣讓人作嘔的煙酒味。當然了,我並不是什麼三好女人,皺了皺眉便徑直走向表姐,在她身前站定的時候眼睛餘光瞟到了她旁邊坐着那個男生的身上,蠻熟悉,但又說不上名字。
後來表姐介紹了才想起是她的同學劉子揚,蒽,眉清目秀的男子。我一向對帥哥是頗有興緻的,卻也只是多聊了幾句,畢竟還是自己表姐的同學,畢竟自己不能把自己弄的那麼下賤。
表姐的生日很簡單,就一大幫子社會不穩定因素在KT狼嚎一宿就算過了。那天晚上的大部分事都不記得了,在無良的往自己胃裡灌下了四瓶瀾滄啤酒後,我的腦子就一直呈現死機狀態。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那種清秀放大的臉。硪沒有第一時間掀開被子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沒有穿着,這畢竟不是在演狗血的電視劇,這是現實。征了片刻,清醒的第一反應就是給了眼前這張臉一巴掌。很響亮的一巴掌,響到這個空曠的房間都激起了迴音。
他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捂着左邊臉剛想罵,可他的那個靠字還沒出來就看到了我憤怒的扭曲的臉,他低着頭沉默了。
我就從他背後的鏡子里看着自己的臉從憤怒慢慢演變成微笑,直到穿好自己的衣服我依舊保持着微笑,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笑扯的我有多疼。門合上那一瞬間,你最好一直這麼沉默,我說。
可他並沒有就此沉默,夜裡十一點我正在房裡一點一點抽煙的時候他打來了電話。剛開始不知道是他,便沒有猶豫的接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聽這話我就火了,真火了。可礙於爸媽還在隔壁房間,硪軟了軟口氣。
”你在哪,我找你去。“
”天上人。。。“不等他說完我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讓我覺着噁心不已。
我想當我到天上人間的時候臉色是很臭的,因為我剛一推開門整個喧鬧的包間便靜止了似的,除了從音響里傳出蕭敬騰的王妃,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
並未踏進去,看了他一眼便轉身下了樓。
跟着下來的還有表姐,可我始終覺着這事跟她脫不了干係,便就沒有瞧她一眼,也沒跟她說話。
倒是她,一上來就開始解釋,當時說了些什麼我也都記不太清楚了。唯一清晰的是她最後的一句,“我昨晚真的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可他是我要好的朋友,你走之前他就跟我說喜歡你了,看姐的面子一次成不。”
當她說完的時候我直覺得腦子一下亂作一團了,只麻木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