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東北男人,現在的評價沒有過去高:20年前一提到東北男人,給人的印象一個是熱情好客,一個是粗獷豪爽;而近年來,多了個粗野的詞兒,甚至某大都市傳出不歡迎東北人的報料。對此,我很感悲哀。改革開放后,原來穩定富庶的東北給弄窮了,曾經是關里人闖關東,往東北跑,現在是東北人闖關內——其中吉黑兩省為多——離開那片黑土地跑到其他地方謀生。也許人窮志短,做了些不入流的事情,但大體上東北人不怎麼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估計還是因為性格的原因被當地人不待見了。客觀的說,走到這一步也不是東北人情願的。
東北男人別看長得比南方人高大,但沒有南方人的精細和刻苦,走街串巷回收廢品,擦鞋那樣的事一般不幹,他們更適合粗放式的作業或者在大兵團的產業里發揮主人公精神,這是歷史和地域形成的特點,所以他們的就業渠道相對不是很多。
東北有廣袤而肥沃的大地,過去有許多南方人心目中森林那麼大的工廠,天高地闊的東北風的文化氛圍下自然產生不出奶油小生。東北男子漢的淵源主要有兩大主流:一是土生土長的少數民族,二是闖關東的關里人,有山東的、山西的、河北的等等,也多是北方的。因此東北的男人大多長得粗壯。你在火車上看到那些五大三粗、紫紅面子、能吃能喝、大嗓門的,那是來自東北農村的,代表了旱田多水流少的風貌。東北城市的男人雖未必黑紅,大多仍然繼承了先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衣缽,普遍能喝一點。到東北人家作客或由他做東,你若不吃好喝好那是肯定沒門,不像在有些地方,虛讓一下,愛吃不吃。
東北男人性情直爽是有的,但打老婆的並不多,這就是他們還具有一份厚道。和厚道的人交,最好別耍小聰明,那樣有點損,因為他們很少有戒備心。但一旦被他們發現被戲耍了,表現出的另一面就是粗暴。混不講理的個別人哪都有,而一般的情況下,凡看到東北男人動粗的,基本是受到了侵犯。
東北男人受侵犯時,別看他暴跳如雷,其實一般有幾句好話就能息事寧人,或對方認錯,或放棄了侵犯退出,事也就完了,他頂多罵兩句,或瞪幾眼。他們一般沒有口若懸河的嘴巴,即使能說也沒那耐性。但如你加大了刺激,動手則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打得過打不過,就是一個向前沖。
東北男人討饒的少,和他們戀戰是個錯誤的選擇,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這看着似乎有點野,但野性不是東北人的本質,因為東北多得是袒露的大地,袒露的大地造就的是人的粗獷和豁達,真正野性的極少,只局限於幾個極小的那些地方歷史上鬧“鬍子”的地區,而且也是極少極少。
別因此以為他們愛好打架,東北男人大多數一生也沒打過幾次架。東北男人的主流還是仁義。有一句話叫“好使”,是東北男人的口頭禪。對戰友對同學對哥們,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好使,就是儘力而為的意思。這種感覺,南方人就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