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內的蝴蝶,來回爬着輕顫,細細的腿,在不太乾淨的玻璃上,一路下滑,又爬,又掉。
雙羽抖落的粉塵,早已黯淡,漫無目的的漂浮,不復往日的驕傲,何始何終?
略帶寒冷的風,像是多餘不再溫暖、老了般的斜陽,開始有些泛黃的樹葉,走的有些匆忙的腳步,偶爾有緊裹着的身影。這樣的秋,這樣的午後,身邊的小桌,我異常失落,只為那輕輕共鳴的碟。
它可曾會去記憶?在它的腦海深處,也許是心靈那裡,是否留有過那些曾經飛過的痕迹,哪怕不要太久遠的瞬間,只是簡單的這樣,或許它飛來時的路,會是接下去繼續征服的途。我有笑聲,卻是給自己。
揮着執着,無可企及的遙遠,除了我,再無聲回應!而我,也該淡去。
開了窗,可那又如何?結果依舊不改分毫,是拒絕嗎?同樣的光明,在另一邊,風起雲湧,哪怕過後是隕落,也紛粉彩心舒。這邊,靜靜的,空氣也是懶懶的,沒溫暖,而,碟依然,窗依然,我又何故多此一舉呢?
心裡有囚,有出口也是枉然如夢,一角一處情,豈是追風捕影能解?
不存在就無需理會,會有秋霜,冷瑟無邊,裹影斜行。
我走過,身後印下是蝶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