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沉睡,惟獨我伏案在前,伴隨狗吠的聲音,筆間的磨挲。成為另一支貝多分交響曲,陪伴着靜靜的我。
不知道何時,獨自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突然發現人生當中有着那麼多的空白,好像有點無所事事了,整天的昏昏欲睡;給那本來已經有點麻木的神經多了一點淪落。同時也多了一種陪伴。
空白的紙張,可以用黑色的墨汁去把它填補,彰顯成一張張活力四射的墨寶;然後在經過框表,最終就可以登上大雅之堂了。但遺憾的是,那破敗的人生,不管是經過怎樣的精心包裝,還是特意的去偽裝,卻總也逃脫不了那黑暗的陰影。所以註定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是一個墮落派的代表人物。
一個失敗者,時常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因此,也就多了很多為失敗掩飾的借口,初中考高中,沒考上尖子班,理由是為了幫助別人也上,所以就犧牲了自己,高中靠大學時,考上一所二流大學,借口是自己發揮失常,老父母想讓我補習,我的理由是我沒有了奮鬥的激情了;所以,在我的面對人生時,我已經找到各種理由來應對一次次失敗的挑戰,在這一點上,我是成功的,但在對待整個人生的旅程當中,我又是一個失敗者,崇尚逃跑主義,最終在逃跑路程當中把自己的理想,道義也丟在了那條不平的路上,在逃跑的路上,發現了許多與我一樣的同道中人,都是時刻在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的好夥伴,而另一半又是一個實際的逃跑主義者。雖然我們一個個都是灰頭蓋臉,但我們都不會彼此的去嘲笑,因為,最後我們都發現,其實我們在逃跑時,並沒有選上一條好的路,我們都跑上了一條不歸路。
踏上了不歸路,不知道是被人拉上來的。還是自己踏上了賊船。船上的一切,一半是熟悉感,一半又是充滿了陌生,左腳踩在了船的船舷上,右腳懸空在邊上,可惜左腳的力氣要大一點,才沒有使我罪惡的身軀掉在海中,不至於成為鯊魚的晚餐。而我卻要為我的晚餐忙碌了。我在想,要是噹噹初我右腳的力氣大一點,是不是會成為鯊魚的食物。要是把我的血灑在了那深海中,他是不是會一直深入了海底,去探尋那海底的秘密,讓我終於覺得我還是有一點用了。生前沒有留下什麼東西,而在死後,我的軀體還能留下最後的一點的價值,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這個世界上了。
真的很希望,在晚上睡覺時,一覺之後,就再也不醒了。在我認為,這是跟我一路人都有的想法,但真的就這樣一睡不醒后,又特別的留戀,因為在這個世上,什麼東西都還沒有留下,要說留下的,就是死後的那一推墳墓,還有就是給親人的一點留戀,但多少年之後,這一切都是會被人們遺忘的,所以,還是要留上一點實際的東西,留在這世上,讓後人品嘗,回味。
不想寫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那樣的話。對故事的主人公是不公平的,因為那樣的話,其實對我自己也是不公平的。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是否是沉睡,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真的擔心它會一睡不醒,那我該怎麼辦,那時的我,肯定如一支迷失的羔羊,找不到父母,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後四處亂闖,卻闖進了狼窩。而我的迷失,不是闖進狼窩,而是萬丈的深淵,那是萬丈的深淵,不知道掉下去回是什麼感受,也不知道在掉的過程中心裡會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那久違的土地。我已經飛翔夠了,其實,那樣的飛翔不要也罷。
沉睡的不只是人,還有人生。飛揚跋扈奈我何,輕搖直上九萬里。呵呵。這樣的人生,或許才叫精彩,大處落筆。舉重若輕,若有若無,看似狂妄,卻不囂張,看似空洞,卻不沉默,雖我們都不會許下這樣的話,但我們也該有那種氣勢,特立獨行的個性,勇與闖,敢於拼,不服輸的風格,才是不一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