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是我的母親,但我並沒有稱她“媽媽”,而是“姐姐”。我是她出生不到三天就抱來的孩子。也並不是我親生母親不要我,而是我與白石有緣。
來到這,讓我成了白石的獨女,掌上寶。白石把家裡一切零食都留給了我,為我穿上那時女孩最喜愛的裙子。讓我在同齡夥伴中很是驕傲,夥伴眼裡的羨慕成了我兒時虛榮心最大的滿足感。
上學時,每天早上起床是件頭痛的事情。於是,這個任務很自然的落在了每天早起的白石身上。白石叫人的方式跟別的母親不一樣。白石一看時間差不多了,進來把被子從我身上拿開,對我說:“我給忘了叫醒你,現在時間都遲了好幾分鐘了,你要不要起床?”頓了下見我沒反應又說:“要是不想起床就算了,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到時別怪我沒叫醒你!”走後還不忘把早餐帶來在我面前晃了晃說:“今天的早餐味道還真不錯!”看看吧!這儼然不像一位偉大的母親發揮其母性喚醒她沉睡的孩子。不過這辦法對我很有用,通常我在白石走,半睜着眼起床了。要知道在那時,上學遲到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在我印象中,白石是半個孩子。白石與我們在一起時,會像孩子一樣與我們嬉戲。有時,我們直呼她:白石。她不僅不生氣,還會做個鬼臉說:“你們是白石的哥哥還是姐姐?”跟白石在一起時心情會放鬆,所以我們都很樂意與她膩在一起。
白石在每次做午餐時都會先徵求我們的意見。這時如果那倆皮猴(我家倆帥哥)在的話,我便喊聲:“小子們,過來,開會!”白石在一旁聽后說:“小子們,既然你們意見各不相同,那我就隨便做了!”這…於是我們三姐弟在那哇哇大叫,搞什麼啊!
白石還是有母親的風範的。小時候,誰要是生病了,她是整日的陪着,還會抱在懷裡哄着打針吃藥。
在我十二三歲那年發了場還算大的燒,一直是時好時差地痊癒不了。又逢七月仲夏,於是又中暑。成天渾身無力,全身發燙,直想睡覺,(我們那俗稱“困蛇”)但這病是睡不得的。這可把白石急壞了,把我的堂兄弟姐妹請到家來與我一起說笑玩樂,不讓我去睡覺。她則忙着去為我侍弄治此病的藥材。到了晚上兄弟姐妹們都回家去吃飯了不再來了。我沒了人陪又想睡覺,白石又忙把倆皮猴叫來陪我打牌。這其間我一喊困,白石就說:“再來一局,最後一局。”這最後一局最後一局地把我直哄到九點多才讓我去睡覺。
生病的那幾個星期里,白石為我梳洗。她把我抱在懷裡,輕柔地幫我洗頭髮,再幫我擦乾綁起,為我擦身。年紀不小,雖然白石是我母親,卻也感到不好意思。白石似乎與我心靈相通,白了我一眼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又不是別人!”
白石也有調皮的時候。有次,一皮猴在自己的房間書桌前站着發獃。白石看了悄悄地走到他身後大聲嚷一句:“你在這做什麼壞事?”皮猴被嚇了一跳很是生氣又有點無奈地說:“嚇死我了,你瘋了是不是?唉!真是拿你沒辦法!”看看這像是兒子與母親的對話嗎?
白石也是富有愛心與孝心的。白石常常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老的一天。人老時,很多事情都會難以完成,我們得幫他們!我也常常與白石一起去看望奶奶。看着白石為奶奶換洗衣服,喂她吃飯等。我也學會照顧奶奶,疼愛奶奶,疼愛所有的老人。我想我是繼承了白石的這份愛心與孝心的。(就讓我自吹下,可別拆我台)
曾多次有同學來我家后都告訴我,我與白石不像母女,更像是姐妹,朋友!我與白石說了,我們倆一致認為這種關係更好!可能是因為白石還有倆皮猴,家裡總會笑聲不斷,讓人來此很是放鬆與親近。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有了戀家情結吧!
註:白石真名不叫“白石”,我是取她名字的偏旁而命名的。
我的白石 標籤:我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