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難能可貴的父愛
每一種情,特有它詮釋表達的方式!印象里,沉默的父愛更容易被忽視,也許在我們的記憶和腦海了對父親的概念是模糊的,因為我們耳邊的嘮叨是母親,每句叮嚀也是母親好像父親的嚴厲已經把父愛給淡化了。
深沉的愛在平淡的流年中體現,卻顯得尤是難能可貴!父親節,最初刻意正視這個字眼還是“小升初”的期末考卷上,當時的我思索着慎重地填上了“每年六月的第三個星期日”。
【一】父親是撐着傘的上帝
關於父親的情感,首先想到的是朱自清的《背影》。父子之情有時候就像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普通友情,藏得很深,更多的體現在行動互相默契的配合上。於是,開始學着小心翼翼地珍藏起關於父愛的點點滴滴————
那年寒冬臘月,月色迷離凄美。橘燈下、土坯房牆泛着淡桔黃的光,降生個娃,依傍在穿連衣裙的美麗女子與清俊的軍裝男子之間,鐫刻在照片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兒時、每次臨睡前,父親親自給我們兄弟倆“裹衣”,謝絕了在深夜踢被后的着涼,暖暖的感覺是您熱忱的關愛;每個寧靜的夏夜,您挑着油燈躲進蚊帳里驅探殺每個蚊子;每個春節我們都擁有各式玩具,有最喜歡的足球,組成了自己的小隊友們……當然了,最應該有我們親愛的爸爸!是他裝飾了我童年時的夢,而夢裡他就是我的上帝!
父親,您是否還記得那把色彩淡雅、藍黑相間的油紙傘嗎?風雨中默默陪伴我度過了小學的那段歲月,記得那時候,泥濘的鄉間小路上,每逢下大雨,田裡的水,就會漫過小路。坑坑窪窪的路面,風掀起大大的油紙傘,我羸弱的身子總是經不住風雨的侵襲。而雨中的您,一手撐傘,另一隻手提着我的雨靴,背着我,淌過水,貪戀地伏在您後背和您一起走在去往回家的田間小路上。父親,您知道我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嗎?我在想,雨中的那條路,那麼長,那麼坎坷,您走了有多少回,我真希望,路沒有盡頭。換是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就像這樣,攙扶着背着您一路前行!
中考那年6月,在百忙中您頂着炎炎烈日,踩着單車,我在同學們的羨慕下、接過您送來的營養午餐,看着汗水流過您會心一笑的臉,我堅信我是最幸福的孩子!
【二】父親是弓,我是箭
天、忽悠悠地亮了。夢裡的甜蜜停滯於黎明第一縷清醒的曙光之上。
昏暗的燈把一個瘦削的身影拉得狹長,毫不留情地把我攆下床督促我晨讀;忙碌了一天,折騰不住我們兄弟倆睡前的嘻鬧,操出煙鬥狠狠地抽了我兩下,然後用很嚴肅地瞪着我,當時我一直不敢正視那種眼神,因為只有畏懼!
七歲隨從父親開始下田,陷在泥灘里高舉稻穗,順着草帽沿、看着打穀機上汗流浹背的父親的眼神,給我的是一種力量,一種崇敬!
高中了。離家遠了,母親那場病,那三個月內把您折騰老了,目光黯淡,眼瞼深邃,歲月滄桑刻於額頭是皺紋痕累;辛勤的勞作換來了只是豆大的汗珠滲濕有點佝僂的脊背……那時的我也深刻地領會到“農村的學子,讀窮了家,苦了爹娘”的含義。
記得有一次好不容易借齊的學費塞在我手上,媽媽突然很嚴肅地問我“你會怎樣報答你爸?”我堅定地說“等我長大,我會十倍百倍地回報給爸爸!”記得當天晚上,我把事先寫好的感謝信、卡,悄悄地放在您的枕邊,透過玻璃窗椽,窺見您戴着眼鏡,認真地看了好久好久,泛黃的燈光映影着那張熟悉略有憔悴的臉,時不時地陣陣抽搐……區區2000字又怎能全部坦誠那十幾年的恩情……正如信里那句“父親是弓,我是箭,要想把箭射得更遠,只有把弓拉得更彎!”那時窗外的我暗暗下定決心:我要肩負起這個家,我一定要給家人幸福!
【三】父親是家的港灣
從那以後,每次農忙時節,我會更儘力地幹活,踩上打穀機,揮着鐮刀爭着收割更多的稻子,從父親的肩頭接過裝滿稻穀的麻袋,每次下雨習慣地惦記着外出的父親是否帶了雨具;每次的夜歸習慣地看看鍋里的飯是否還是熱着的;每一次的嬉鬧想想您深鎖的眉頭,靜靜地停息下來……
在大學的兩年裡,飄遠了家,遠離了親人。而每周習慣性的電話寒暄,樸素又平凡的話語,卻成了我們彼此最舒心的愛的表達。六月的後天就是父親節了,提前捎上父親節的祝福,願父親身體安康,萬事如意!
文/遊子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