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痕是個比較早熟的孩子。小的時候,因為家庭的原因,沒少吃苦頭;後來漸漸的長大了,也越發的懂事。我和痕是在倆年前認識的,那時候只知道,他是個挺無厘頭的人,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說,就是屌絲吧。
起初,並未留意什麼,只是慢慢的相處的過程中,總能隱約的感覺到,他心裡的一些東西,苦痛的、壓抑的、良善的、邪惡的.......但是,一切卻又全都隱匿在他嘻哈的外表下。有了興趣,人就會慢慢地想要去探索。這本就沒有什麼神奇,只是人的本性而已。就如同很多人,會去做各種測試,測自己的前生後世,測自己的夢中情人......這些都只是興趣而已。而我,顯然已經,對這個表面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浪蕩公子,產生了興趣。之後的事也就純屬正常了,比較不正常的是,我竟然最後真的,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這件事我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
暗夜的風行走着,遇到阻礙一轉身便繞過去了。而我倆便於這樣的暗夜中,躲閃着風。淚水滑落下眼角,傾訴着我逝去至親的苦澀。對面的他,嬉皮笑臉的說,我到底怎麼招你了,你別哭了行吧。我亦不知道,那天的夜晚是種怎樣的心情。昔日的防備,驕傲,隱忍,仿若被他牽引的都失去了,只知道肆意的淚水和瀰漫在周遭的濃濃哀愁。他坐過來,輕輕地摟着我,我能感覺到他的試探,卻並未反應。我需要一個肩膀,我很清楚。他把我送回學校后,我倆坐在亭子里:“忘了吧,今天晚上的事,我倆還是朋友。”我自顧的說著。他嬉笑着看我,“你是騙我呢,還是騙你自己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不想改變什麼。墨菲定律說,“越不想發生的事,往往越會發生。”然後兩天後,我病了,急性胃炎。然後,他說來看看我。我知道我不應該讓他過來,因為我不想讓關係便複雜。但是,我卻同意了。也許,這才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倆個我,一個是理性的我,一個是感性的我。她們倆個一直平分秋色。在大數時候,倆個我共同做着決定。但是某些時候,我們會放縱其中的一個我,無論我們放縱的,或者沒有看好的是哪個我,我們最後都會做出一些,額......人們常稱之為抽風的事情。這個決定,往往在你表達了之後,就會產生悔意。但是結果卻未必可知。無論是怎樣的我,再怎樣的狀態下,做的決定,我們都可以稱之為選擇。
選擇衣服配件,選擇課題方向,選擇男友女友,選擇工作生活......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做着選擇。這些選擇,有些我們當時就可以評定它的好壞對錯,而有些,我們傾盡一生也不知道,我們是否做對了。
現在的我們格外的害怕做選擇,因為這好像就意味着我們,從此以後都不能,再選擇我們當時沒有選擇的那一個。我們擔心自己會錯,而結果往往我們會錯。這並不是說我們選擇錯了,而是,我們錯了。
一個經典的選擇,當你的女朋友和你的媽媽一起落到水裡,你會先救誰?女人們往往拿這道選擇題,去衡量自己在男友心目中的重量,但是這道題,好像男人怎麼做都是錯的。我們無法比較倆種摯愛,一種是生養,一種是執手。是我們選擇錯了嗎?不,是我們錯了!女友和媽媽一起落水,我們往往就會把選擇極端化。仿若我們對后救者,在前期就什麼也不做,而對先救的那個就付出了全部。我們想一下,是嗎?假設,我們先救的是媽媽,我們可不可以對水中的女友,喊一句,親愛的你再堅持1分鐘,然後飛快的返回去救起女友。而對於我們已經救上岸的母親,如果我們只是把她救上來了,在我們飛身去救女友的時候,她會不會因為渾身濕透,吹了冷風而生病。這是一個情感題,能解決它的也只有情感。無論是女友還是母親,都會心疼男人,女友可不可以為了男人,在水中堅持一下?親可不可以為了男人,在岸上照顧好自己?
男友最近也陷入了這樣一個選擇,男友家庭並不富裕,那麼顯然,我們倆就面臨著當代情侶都會面對的問題——結婚買房。但是男友有很孝順,知道父母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很想實現父母嚮往的生活。這樣問題就來了,我們並沒有那麼多財力,可以支撐二者同是進行。這個問題,男友思考了好久,卻終無法得出答案。而我並沒有男友那麼糾結,其一,父母很容易滿足,含飴弄孫大約是每個年上50的人的心裡願望,子女幸福大約是父母畢生最開心的事了。況且,兒時娘的心頭肉,她又怎麼會覺得你愧對她們呢。其二,我亦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如果說男友真的想先對的起父母,想先孝敬父母,並非不可以。雖然我心裡未必完全開心,但亦並非不能解決。況且在你對一方滿足的時候,並非,完全忽略另一方。適時的給父母些溫暖,或給妻子些浪漫,我想並非多難的事情。那麼,艱苦總會過去,幸福一定會來啊。
謹以此篇獻給那些掙扎在選擇中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