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再次比肩走進同一間房子,臉上的笑容,依然沒變;只是言談間,多了些無奈。
我只是慶幸,我們的過往,還讓人心動;沒有隨着你漂泊的心,時過境遷。
昨天晚上你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跟我說,今天要到重慶來看我。我放下電話,些許的心跳把我帶到回憶的漩渦中:
那時,我們每天走進同一間教學樓,卻只是鄰居,你在左邊的教室,而我在右邊,我們捧着書本不停的學習,老師說,書中自有顏如玉;而你想要的,書中要有黃金屋;
那時,我們兜里都只有零錢,買一包伍毛錢的零食,兩個人一起吃,大膽的在同學們面前走過;
那時,我們都還很天真,不想去懂天長和地久,也不理會什麼叫盡頭;
那時,我們離開了學校;
那時,我們分開了。
如今,你習慣漂泊,幾乎走完了中國;
如今,我還在這裡,過着孤單的生活;
如今,你說來看我;
如今,我已有了顏如玉。
今天,我盡着朋友的職責,帶你去了磁器口,那一片古舊的清時代木屋,你說很適合歸隱。我噙笑,卻未語,眼角有蒙蒙的濕。
你喜歡行走,許是孤獨。如果有人為伴……
可惜一定不是我。
下午一點整,耐着40℃高溫,我送你去機場。古人曾語“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今天我是“汗紛紛,地上一層又一層”!本想送你一城又一城,奈何現在很多條件都已不再允許我們再那樣輕狂。
現在,你已飛越了這座城市,去我去不到的地方。
有時我在想,如果你願留下來,我還沒有顏如玉,瓷器口的那一片古道,是否可以每天留下我們并行的腳印?
夕陽西下,仍不還。
希望在遠方的你,永安。
文/婁永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