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如粒粒塵埃,我分不清,也找不到零碎的宿命。我們仿如凋零樹葉,隨風飄散,已多了最凄美的荒涼。
我們的故事,讓我蛻變。
踏上曾經專屬於我們的馬路,肆無忌憚地走,走過透有光線斑駁的樹蔭,猶如走過明明滅滅的悲喜。
那是一種尖銳的情愫,響徹死寂的空蕩,從遠古而來,飄在路的上方,浮在雲的下方。那是一首曲子,柔軟的調,縈繞在失聰的耳朵里,找不到歸宿又不願離棄。那是雕在肉里的紋絡,留下不該留的清晰,又沒剪掉該剪的獨影。
你說,我們的故事沒有頭,猶如可憐的殘疾,所以你沒有了思緒。你說,上天沒能將我們的感情種在溫室里,而是用風把它吹到少了奢華和呵護的土地。你說,我們之間有太多泥濘,彼此抓起一大把籬笆狠心地弄髒對方的臉,卻很少帶着心疼輕輕為對方拭去,因為你說這種考驗你經不起。
曾經的後來,我還試着花上一個世紀去凝望你,儘管你的影子浮起,隨着腳步飄移。即使偶然的駐足我也欣喜若狂,只因為你在我心裡拚命的重要。那時猶如似薄似厚的天空,總想包攬屬於它的一切。我將已有結局的記憶裝進瓶子里,透過玻璃,裡面的色彩是我唯美的珍藏,我手捧着載滿你的音容笑貌,始終捨不得打開瓶蓋,怕溫暖的氣息會飄離。
可是,你卻把原本簡單的孩子弄得啼笑皆非。悲與喜天生習慣了嬉戲,托起灑滿,最後喜被埋沒得很乾凈。或許表面的和內在的才是最遙遠的距離,我始終看不透,帶着情緒搜尋或深或淺的笑容,偶爾會幻想,不懂心跳的感動,不懂別人的眼裡還有別人,不懂你的生活里“你”不再是我。
淹沒的,消失了,回頭瞧瞧,你還掛着一絲漪漣,留在原地搖曳。我們之間殘存着只有一滴水的杯子,你說,你沒有勇氣乾涸在時間和空間里,所以你淡漠地摔碎了杯子。於是,我手心裡托着那滴水,還多了一滴淚,旁邊是一堆支離破碎。任憑冰涼的襲來,一個不經意,我發現了那扇窗,一半是快樂,一半是憂傷,在流年的時節,我打開了憂傷,不斷張望,於是,笑容一直在我身旁,卻總是掛不到臉上,於是,青春的羽翼看似美麗,乍一看,天空下的我飛得很無力。
後來,時間拉得很長,我將那份凄美複製,一份粘貼,一份刪除,這不是無聊,只是揮霍。後來,那無法自拔的傷痛,我踩過破裂的希冀,選擇了自我割捨,那份期盼也成了殘缺的誘惑,觸不可得所以丟了。後來,我懂得了自我搜尋,滿瞳孔都帶上了洞察力,我發現,原來笑容可以如嬰兒般可愛,笑聲可以像天籟般美。
跳過稚嫩的最後一頁,下一個章節我已蛻變,不再是個懵懂軟弱的女子。堅強過後,我也是真正能承擔一切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