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隊》第一記
星期日的晚上,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身體哪個器官在哭泣,然而哭泣之後,卻又蹣跚着淚滴,滿足的回憶,翻閱着為了明天洗禮儀式上點點滴滴,語無倫次背誦下來的絮語,潮濕了記憶,拉絲窗下無奈的哭泣暮靄靄的將來,日光眸了幾許的容顏,在憐惜着城市的孤冷之外或許又徒添了幾分恩寵,恩寵着坐在飄窗聽雨的自己,這個城市住宅如山,層層疊巒,建築或許是道凝固的風景,可在這裡自己卻絲毫沒有賞景的意致,就像死記硬背般把記憶寫下,稍稍帶了點別離的故意。
《插隊》第二記
夢九龍
我渴望做夢,卻偏偏還是睡的那樣遲,總是要把自己累的不成樣子,才姍姍的睡下,哪能做得了夢,以致於賞心悅目的好夢,做夢真好,做好夢真奢侈,假若哪天相逢了好夢,再得寸進尺的希望把夢完整的記下多好,那樣我就可以記下夢一般的劇情,回味揣度,然而現實卻是醒來的那麼支離破碎。
我渴望夢着一個美好而深刻的劇情,在我蘇醒時能夠佯裝自若,字字珠璣的摹記下她,以至於在後來的許多日子裡,每一次入眠都要龜刻下想要的好夢,彷彿有種不中孔雀靶心,不成李淵之舉的決絕,在口中反覆斟酌着入夢咒語該如何朗讀,咒語的效用多少會有點,但持續時間卻彷彿沒有那麼長,每每寅卯時分落寞惺忪的醒來,像楊誠齋道過一句字,花如中酒不惺忪,我就是那中了酒的花惺忪且倉皇的尋着能夠溫習到好夢的土壤,迫不及待的為求個好夢而硬挺挺的安眠,一邊刻苦的默誦着咒語,一邊不安的思索:咒語的內容是否直白的過於明顯,是否該繾綣着夢爬進現實的正軌…
夢八煞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或者說是一個命題,讓夢燃起邪惡的信仰,做夢的操縱者,自私的操縱,血域般的操縱,滿空間的慾望鎖鏈,一環扣着一環,像被蠱惑一樣,若被信仰蠱惑,管他高貴與否,即使是十八世紀的貴族也難免會滿身書寫着編撰歷史的勝者們口中的惡念,既然做一場突如其來意想不到的好夢如此難,那就夢見不知要夢見的什麼,摔爛枷鎖,用鎖鏈裝飾慾望,在夢境里操縱想要操縱的一切,交通,通信,燃油,網絡,學校,妓院,監獄,政府,戰爭,地下賭場…五顏六色,繽彩紛呈,錯落有致,美好的魘遇!
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可能會自言自語道:“年輕時做了太多的夢,透支了太多的幻想,好夢的比例是一比一,魘夢的比例是一比五,加上蠱惑夢,貪夢,賄賂夢,挪用公夢,包養夢,潛規則夢,加上盜竊並走私夢,運輸毒夢並貪婪吸食,加上做資本主義路線夢,做“左”傾冒險主義夢,包庇右傾妥協主義夢,瀆夢罪…罪夢昭彰,數夢並罰,判處死夢,剝奪入夢權利終身。”無奈,只有幻游歐米加列國,沒想,卻也是回憶起來疲憊不堪,更別提夢了,安眠入睡已是謝天奉香了…
夢TMD一二三四五
到了,不知哪一天,可能是年華逝去的歲月里,淡淡的遺忘了彼此間的記憶,模糊了相互的面貌,失落了你我的神情,那時我們有拔山蓋世之氣,卻依然苟延殘喘的活着,吝嗇的用喘息之力來,TMD,夢他個一二三四五…僅僅是做夢而已,懼怕的連“六七”都不敢夢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多了句咒語——在夢完“五”時趕緊睡眼惺忪的醒來…
然後,又是盼望着夜幕趕緊降臨,趕緊讓這個囂鬧的的城市靜靜,趕緊念着入夢咒語速眠,尋個好夢,在這個世界里,或許短暫或許虛渺,但無不自由,而那個世界卻真實的那麼可怕,奈,認真回憶蘇夢咒語並大聲朗讀,響徹寰宇,TMD,一二三四五夢完了,“六七”你敢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