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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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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美麗不在宏偉和壯觀,夠美麗一棵菩提可以成就一個佛,一個偈語可以掀起一場“頓悟”。

  一百四十三個人工泉眼,十二枝紅荷,二十棵椰子樹,就構成了佛的一番世界。這裡,靈動着秀色和智慧,儼然就是一方菩提。

  初次經過這裡是和朋友去逛超市。水從人工泉眼裡噴出,足有三米高,它的運動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左右配合,前後相映,忽高忽低,忽慢忽快。白白的水柱從地底躍出,一百四十三道水柱,落下砸到它下面歡快的孩童身上。這變換着的水柱像極了音樂的樂符,在我們心底造成節奏感,而水柱周圍就縈繞着動感的音樂。

  初次見面我們被它壯觀的場面所打動,在椰子林里的池台上坐着欣賞。椰子林是東西兩排樹,每排五顆,兩棵一縱,每棵高三米有餘,棵與棵之間隔兩米距離,每棵樹用磚壘得柵欄圍住,柵欄里填上土栽種樹,土上再種些小花小草。這兩排樹再被複制到它直北十米處,而這中間的十米分佈着一百四十三個泉眼,東西十一,南北十三。這一百四十三個泉眼的上方矗立着十二枝紅荷,每枝約高三米。紅荷就是紅色的荷,粗壯的莖、寬碩的荷葉,都是紅色的,人工製成。

  旁晚時分,附近的居民密布在這裡,同我們一樣欣賞着荷,帶着他們的孩子在這裡戲水。

  為了找工作,五天後我又返回到這裡,但是工作必定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找的。剛開始的幾天,天天閑着沒事做,我都會跑去看一會兒噴泉,漸漸地我發現水噴出的節奏是和着音樂的,水完全是音樂的舞蹈,高潮處百柱齊發,低潮處萎蔫應和,發展處身姿裊娜。

  最初投遞簡歷的那家學校答應月底給通知,但是到月底我還是沒有等到通知,無奈再打電話過去問,卻說“最遲八月八日之前給通知!”現在已經畢業近一月,我沒有能在找工作的黃金時段找到工作,我是一隻落單的大雁,艱難的在冬季即將來臨時飛往南方。

  我等不到八月八日,房子到月付錢,如果它能給我回復,就預示着我下月可以搬到他們學校去住而不用再續交房租,他的話讓我不得不再另謀出路,然而想在臨近月底的幾天里找到包住的工作又是如何的難上加難!

  卡里的錢越用越少,我不想再伸手向爸媽要錢,甚至過起了省吃儉用的生活,幾乎每天中午一頓麵條,便宜但量太少,到傍晚時就餓得兩眼昏花。

  一面又在想找工作的途徑,想再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想在哪裡找工作。許多問題一下子集中在我的腦子裡,痛苦的糾結我、折磨我。去噴泉處成了我每天必須的程序,我知道了噴泉每天是從傍晚六點二十噴到七點二十。而它的音樂有高亢的《征服》,也有哀傷的《菊花台》,還有喜劇的《江南Style》。每天我都會出現在噴泉處,每天,按時。靜靜的坐在一旁觀看水的舞蹈,觀看嬉戲中的孩子們,還有圍上來樂個不住的孩子們的家長和一些其他的觀眾。

  有時彷彿就置身於熱帶地區,抬頭就看到高大的椰子樹,以及它讓人充滿幻想的針尖長葉。可能它確實是椰子樹,因為氣候原因沒能長出椰子果。

  那幾棵紅荷為什麼不設計成青色的呢?這樣不才更適合它的特性嗎?但是,那麼大的荷葉沒有,紅色喜慶才適合裝點這樣用來人們活動的廣場。十二枝高大的荷莊嚴的挺立着,任水每次給它洗刷,它與椰子林等高,紅青相伴。

  在這裡可以欣賞音樂,免費的音樂,又可以看噴泉,所以是個實惠的所在。我常靜靜地想,如果沒有這些孩子的嬉鬧,水會是什麼樣子,但我又明白這些嬉鬧的孩子已經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每天晚上下樓去吃飯,然後去看噴泉,到七點二十人群散去再回來,洗洗澡、洗洗衣服,睡覺,讓我不感到無聊。

  新的一個月我還是住了下來,房子的事可以不必考慮了,然而工作的事還是一無頭緒。噴泉的每一首歌我都熟悉,我知道結束時會有一聲電腦關機的聲音,沖水的小朋友中有一個光屁股的孩子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許多小姑娘喜歡撅着屁股任由噴泉沖刷她們的裙子,有許多美女、帥哥、情侶像我一樣來欣賞這奇特的景觀,每天都聚集好多人,我想他們中也有很多人早已經認識我,“怎麼這個小夥子每天都來?”他們會想。

  當工作漸漸穩定,我還會到那裡去看噴泉,我的心終於可以逐漸安穩下來,我忽然意識到我一直尋找的其實就是內心的寧靜,回歸自然。人的心底都會有這樣一種呼聲吧?所以佛總要回歸山林,寺總要隱於山林,寧靜使人升華,所以佛是人的一種心理需求。

  佛是自然,佛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