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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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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得平常

  “你要吃飽,在鄉下就這碗拌面。”

  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話。

  竟然出自一個陌生人的口中,且只有一面之緣。

  也許到現在,我還對他不了解,竟也這般熱心與關照。

  我只是一個普通幹部,在他看來,我是沒有閑職的,只是一個與他一樣是幹活的人。

  這是我去鄉下,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內心碰到的第一個感觸。

  也許是我平時生活慣了,只習慣與熟人、領導、同事、朋友,而與一個只是單談了一下工作,就照面一起吃飯的人。

  他們的條件很艱苦,直到我們去的那餐館,在這個倒春寒的日子裡,房子只支了一個爐,有點溫,沒有裝飾與引起食慾的餐桌畫面,也沒有服務員的親昵笑臉,而有的,只是一張破舊的桌子、幾把鄰座還在擔心要下塌的凳子、一塊可以臨風遮擋的布,在這樣的環境里吃飯,也許你是碰不上好心情的,而於我當天,竟也這般被觸動。

  我是把他當成縣上下派工作組的一位同志,是安排與我一起吃飯的。後來打聽,才知曉,他只是一名村幹部,也是一個地道的村民。對工作組的到來,內心涌動的,只是希望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可我們只是談了要求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像攀富親,結窮對,一起種、一起進合作聯社------他就覺得特別好。

  他給我的一個印象,臉有點黑,是比較瘦小而且憨厚,只會傳遞、倒茶與不愛說話。也許他還未發現,給了我一碗面,一小碟菜,我是分好幾步吃完的,有點悄無聲息;於他來說,吃得這麼香,席間,我會聽到他吃食時“嘩嘩”的聲響,甚至感覺是吞食。

  很顯然,我是沒有象他的感覺,能夠吃到這麼好的拌面。

  而他只是說:“這裡的條件不比你們縣上,在這裡就只能吃個拌面,但你們要吃飽,不能耽誤你們下午的工作。”我們說,好了,謝謝了。他卻感覺范難起來,似乎沒有照顧好我們,或者是這裡的食物,我們不喜歡。

  一個生活樸素,會叫人回想,那是一種操守與清廉,而與他來說,卻是很平常。他只會說:“時間是吃飯的時間,趕上了就吃;吃了飯就得吃飽,哪管這裡好不好,好不好吃-----沒得選擇。”

  對他來說,只是簡單。

  於我,卻是遇上了給我時間和空間的人,也似乎懂得了平常。

  心雨供稿

  2014年3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