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濃濃的夜色隨着微風的吹拂慢慢的到來。
夜,朦朧的夜,冰冷的夜,沉寂的夜,真實的夜---
漆黑如墨,泛出點點的燈光,在這樣的顏色里,世界彷彿沉默了一樣,一切的一切失去了白天的喧鬧。撕下了面具,褪下了偽裝,溶入了夜色漫漫。至少,在這裡,不用去猜忌,不用去提防,不用去躲閃。不管如何受傷,這時,總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人去哭泣去咆哮去咒罵,而沒人會投來奇怪的目光。
夜是沉默的,他給了人安靜的思考。
夜是迷茫的,他讓人可以沒有了思想。
夜是慈悲的,他讓人可以默默的舔舐着創傷。
在這深沉的夜裡,是否會看着某張畫片,泛起愣愣的傻笑,忽而又痛斷心腸。是否會想起某個畫面,輕輕吐出呢喃,閉上雙眼試圖遺忘。但,記憶中的老舊墨片,總是會再次渲染,讓人清晰的看到熟悉的面龐,聽到低低的輕語,感到真實的心傷。
夜,總是讓人感到心安,總是會讓人覺得快樂的悲傷,總是可以讓一個人把獨角的劇本唱完。
夜,讓人堅強,痛過了,哭過了,失去了,明白了。夜讓人學會了更好的偽裝,學會了更高明的逞強,不讓愛的人擔心與恐慌。
夜,只是黎明的港灣,人總得要出港,去繼續着莫名的無奈與瘋狂,受了一身的重傷,在回港,自我療傷。
夜,只會在白天之後來到,真是令人感到絕望。
寫於3月20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