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計劃,本應該寫《我和二哥的童年》、《范跑跑的人生觀折射出北大的悲哀》、《地震,拯救了中國詩歌》、《震后,建築界的潛規則該重新洗牌了》、《從魏晨的腦癱看80后的自殘》,甚至於我的《挑戰婚姻系列》。可是近來,也許因為天氣的原因,也許是心情例假來臨,一直處於低落狀態。不想寫,也不想無謂徒勞地涉足那些本就不是我該瞎操心的話題。我知道,已經偏離了我最初的方向,並且愈行愈遠。
過去,我會冠冕堂皇地說:那些事是我兄弟屈默的事兒,與我無關。現在,我卻說不出,我真的不是原來的我了,可是,我又是誰呢?
也許,是誰已不重要了,順其自然,就這樣走走停停,讓心做主吧。
夜裡,好友發來信息,朋友總是心靈相通的,似乎那是一種冥冥的親情釋然。他說:看出你的心情不好,那就寫點隨筆吧,這樣至少還能說出你想說的話,一個人的承受很累。
我沒說什麼,的確,朋友說的有道理。生活中的劍客是一個寧可用行為執着專註地去做一件事情,也不願多說一句寡言冷漠的人。但絕不是內向,因為,我會寫,那些該說的話,該表達的事兒,我記錄下來。
這,也許就是再忙、再累,卻無法放棄這個家的緣由。她,陪了我太久的日子,我,沒有理由捨棄。
一個上午都在外景地,休息時,隨手打開本子,閱讀了朋友的文字,順便收藏了幾篇能讓自己感動的文字,也許同是在路上的人,有些感受足以讓自己回歸。
午飯時,同事講起了這樣一個故事:
在快下課時教授對同學們說:“我和大家做個遊戲,誰願意配合我一下。”一女生走上台來。
教授說:“請在黑板上寫下你難以割捨的二十個人的名字。”女生照做了。有她的鄰居、朋友以及親人等等。
教授說:“請你劃掉一個這裡面你認為最不重要的人。”女生劃掉了一個鄰居的名字。
教授又說:“請你再劃掉一個。”女生又劃掉了一個她的同事。
教授再說:“請你再劃掉一個。”女生又劃掉了一個。
最後,黑板上只剩下了三個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室非常安靜,那種靜謐讓人感到了一種可怕。同學們靜靜的看着教授,感到這似乎已不再是一個遊戲了。
教授很平靜的說:“請再劃掉一個!”
女生遲疑着,很久很久,把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教室里的空氣瞬間窒息了。最後,她舉起粉筆,劃掉了父母的名字。
教室里,隱約傳來了低聲抽泣的聲音。
“請再劃掉一個!”身邊又傳來了教授的聲音。
她驚呆了,顫巍巍地舉起粉筆緩慢而堅決的又劃掉了兒子的名字。緊接着,她哇的一聲哭了,樣子非常痛苦。
這時,台下的同學,已是淚流滿面。
教授等她平靜了一下,問道:“和你最親的人應該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孩子,因為父母是養育你的人,孩子是你親生的,而丈夫是可以重新再尋找的,為什麼丈夫反倒是你最難割捨的人呢?”
同學們靜靜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哭泣的女生慢慢止住了自己。平靜而又緩慢地說:“隨着時間的推移,父母會先我而去,孩子長大成人後肯定也會離我而去,真正陪伴我度過一生的只有——我的丈夫。”
同事講完了這個故事,沒有人說話,整個世界彷彿是個黑洞,我不得不起身離席,推門而出,悄悄躲在一旁。我哭了。
也許這是一個早就人人皆知的故事,但對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所以,我真實地記住了,刻在了腦子裡,我想不但對我,對所有的人都是必然,希望如此。
我希望這個殘忍的選擇只是一個遊戲,善良的人們承受極限是有度的,然而,在這個度的面前,我們的選擇會是圓滿;可一旦突破了這個度的底線,誰又能替我們做主呢?
愛,唯有愛!一生不棄不離、簡簡單單,卻讓我們現代人深度思索、苦苦尋覓,就在身邊視而不見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