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在這裡,某個蔥鬱的夏,順着一路腳步,從你身旁走過。在一片碧綠中遇見。什麼時候開始你已在心底留宿。
一直用思考充實那些原先並不飽滿的想法,希望給成熟再添一份穩當。所以生命過早的就開始了擔當。人是極限的動物,熬不住的時候就會疲憊,夢境中的靈魂也跟着受累。因為夢我離譜的相信世間有靈魂,夢中有飛旋的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的身體、有生死兩別後的重逢、有現實生活中不能完成的一切。但為何,夢中還有自己興高采烈、撕心裂肺的情緒呢?此刻,我無知在每一個遐想中。
一日,在玉米地邊感嘆時間。追着緣由就是:才播種沒多久怎麼就長半米高了呢?是少了平日駐足的觀察還是只自在了自己眼中的風景。總之全是對自己大意的諷刺。放眼遠處發現十幾個佇立的稻草人。“守護莊稼的木偶”馬上便在心裡給他們下了這樣一個定義。以後的日子,經常從“他們”身旁走過,到這裡總要與同行的人挨近些,總有些怕。越是不想面對就越會無故遇見。天氣晴好的某日,獨自隨興緻在山間攀爬想找些美景,不料卻走錯了路,看着遠處有一位農民正拿着鋤頭站在路邊,便跑過去試圖問路。跑近一看儘是稻草人,在不知所措中突然面對,不知是嚇傻了還是驚呆了,全身哆嗦的我盡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他的身體頓時歪斜。是憤怒、驚恐、祈求我也無法道明。
一次驚嚇過後,要麼怕懼,要麼無畏懼。慶幸自己是後者。經過一個戲劇的過場,後來居然執拗的跑到玉米地里去探尋:鳥兒在他的頭頂飛遐而過,玉米在他的守護下青綠、我在他的身旁路過也許停留。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守護着腳下的生命。所有的驚恐在這一刻找到了釋然平息的理由:“他的來臨只是守候,沒有晝夜的守候”。大概在某些時候,也守候了我,守候了這個探望的身影。伴着風,帶着對他靈魂的猜想、帶着那些啟齒的訴說······一切又恢復了如初的平靜,不知何時你成了裝飾眼眸的一處景,這些沒有溫度的佇立不再讓我懼怕。
你是我無法預料甚至沒有負擔的相遇。沒有任何情緒的添染,以一種未加修飾的原始闖入我的生活。一剎那,一瞬間,過程短促到只在呼吸之間。就這樣接受,給了自己一個路過回望的理由······
遠處的你,身旁的我,風景中的我們還沒有靈魂的守候在一片蔥綠中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