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野酸棗就是多,尤其是坡堎邊隨處可見。前些天回到家鄉,看到那熟悉的野酸棗結滿了棗樹,也無人採摘。心中不免盪起了波瀾,好醉人,好難忘懷的記憶啊!
我的家鄉就在白鹿原上.原坡下自然是溝壑,往往也少不了一片一片的坡地。兒時,常常要少不了幫家裡乾乾農活,到溝里放羊割草那是常事。閑暇之時,坡堎邊上那誘人的野酸棗誘得人好饞好饞,儘管還沒有發紅,我和夥伴們就喜歡它那誘人,讓人陶醉的“酸"味,不爬高沿低都不行。
野酸棗個頭很小,圓球型的,直徑在一厘米左右,很圓很圓的。七八月份就慢慢長大,到八月以後,個頭應經長的差不多了;這時候的野酸棗,味道還不酸,啃破表皮,那味道還有些澀,有着淡淡的甜味;九月的時候,野酸棗外皮已經開始發白,有些也開始泛紅,白中透着紅,煞是好看。孩提時的我,伸着小手,摘呀摘呀,嘴裡也在不住地啃着,那沁人心脾的“酸甜”啊,真讓人叫爽,讓人望乎所以,味道那個美喲!
摘酸棗也事件不容易的事呢。酸棗樹一般都長在坡堎邊,手能夠着的酸棗樹還是有限的。那時候,孩子都在村子里,不像今天,村裡的孩子都能一個一個進了城,哪有機會摘野酸棗呢;那時候,啥都缺,吃不飽的孩子很多,滿溝的野酸棗就成了緊缺貨。大人也摘呢,往往不等酸棗變紅就摘得差不多了。我人小,可膽子不小,常常一手抓着棗樹或者其它樹枝較粗的枝幹,身子往下傾斜,另一隻手夠着坡楞邊不易夠着的棗樹。現在想來都很后怕,要是一不小心或者用手抓着的小枝幹斷了,我就會跌到坡下去,有的坡堎很高呢,要是跌下去連小命都會搭上。野酸棗樹一般都不大,,往往也就是一米左右,樹枝上長滿了尖尖的刺,一般也在二三厘米左右,一不小心,手就會被刺扎着。為了摘野酸棗,那裡還顧得上刺扎呀!晚上睡醒來手指疼痛時才知道有刺扎進了指頭或者手心手面,當然白天也有發現的。期間,大多是母親用細針把刺挑了出來。記着有一次,我在溝里的坡地有樹林的地方摘野酸棗,那地方挺高,酸棗長勢喜人,多而又大,我一隻手剛要伸上去,“一條盤曲在一塊的好大好長的花蛇”竟然盤在棗樹上,把我嚇的,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來,飛跑着下坡。幸好,我沒有驚着“熟睡”的大花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自那后,我摘酸棗就小心多了,先看好后再摘。
土地承包到戶后不久,生活也富裕多了,啥都不缺;家鄉很多人都進城了,好多孩子也跟大人進城了。坡堎上,坡地里,溝里的野野酸棗依然是那麼多,可又有多少孩子和大人來摘呢?去溝里的路也慢慢"消失"了,溝里竟然有了野雞的叫聲.我回家后,一有機會總是忘不了到溝里,坡堎間看看,也摘摘野酸栆呢。
家鄉的野酸棗,儘管我已經很少走進你,可我心裡一直眷戀着你,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把你介紹給更多的人;回歸自然,走進自然是當今的時尚,你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天熱的;你給人們帶來了營養,也給人們帶來了快樂的回憶和遐想。